蘇晴決定一試,孩子的教育問題刻不容緩,不要造成終生遺憾。
與此同時,遠在西北大學的社會系丁文武教授在他的房間裡忽然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他正收拾著行李,開始他早設計好的頗為有趣的為期一年的“隱姓埋名”社會生活。這一年,是他完成一個國家級科研專案換來的學術假,他得好好休息一下。去哪呢?他決定去驕海,這個最富活力的城市,隨便找一個工作,體驗人生,何樂不為?他沒想到,他一踏入驕海,命運等待他的是家庭教師兼保姆的工作。
第五卷 我為愛情瘋狂 第一章 蘇晴家來了男保姆
丁文武,人稱呼老丁,這年四十五歲。當他踏入驕海市寬敞大街的那天,新路村“瘋狂”的重建工程已進入到第五天。
新路村的瘋狂建設,按老人的話,頗像新中國剛成立那會修工廠、建大壩大會戰那股氣勢。騰龍公司的建築工人,個個象出山的老虎,嗷嗷叫著衝向工地。全村人一看這架勢,自不肯落人後,男女老少統統發動起來了。
有什麼比重建自己的家園幹勁更大的呢?
一時間,工地上,白日與黑夜,熱火朝天!
老丁踏入驕海市的那一天,世界各地當然也同時進行著許多事,這一些事不能一概說與己無關的。比如說這新路村的重建工程,老丁與這個是暫時沒的什麼關係;騰龍公司的老總蘇晴,老丁也是暫時與之沒的什麼關係,可這保不準以後沒的關係。
在常人思維裡,是看眼前景,想眼前事,管他處風和月。可是,老丁這個人就有些不一樣,他認為世界萬事萬物是聯絡在一起的。這不就是普遍聯絡的哲學原理嗎?許多人都在馬克思哲學的課堂上學到了,但不像他那樣貫徹到自己生活、日子裡的。
這樣的一種貫穿,使得老丁對生活任何變化都能夠接受,都能找到理由解釋,而事實上,老丁生活的變化,可用豐富多彩來形容。
他常對人言他認識美國總統。人家問起來,他說:可不是,我認識校長;校長認識教育部部長;部長認識國家主席;俺們國家主席可不就認識美國總統。
人家笑他怎麼這樣一個認識法,他說:世界是普遍聯絡的,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透過這些人,然後再結識美國總統。
這只是老丁千百個奇怪故事和千百個離奇說法當中的一個,在學校同事、領導眼裡,老丁是一個怪人,是個瘋子,但不可否認,同時也是個天才,有著極強的記憶力不說,有著非常淵博的知識。
怎麼個淵博法?他的學生最有體驗而。在學生心目中,老丁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幾乎無所不曉、無所不通的神秘人物。因為,在課堂內外,同學們就從未問難倒過老丁,無論問題是專業內外,社會風情,還是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沒有難倒過。老丁的學生攛掇著老丁上中央電視臺的開心詞典欄目,說他一定能得年度總冠軍的,老丁搖搖頭說:那都是小兒科的把戲。
老丁個人經歷複雜,當過兵,做過工人,現在當學校做著教授哩。
在學校呆了十年後,老丁覺得淡出個鳥味了:領導面目一個個可憎,同事面目一個個可憐,學生面目一個個早熟得要命。老丁決定休假一年,好好到紅塵社會透一口氣。老丁喜歡逆向思維,人皆言大學乃象牙塔,是純潔之地,老丁偏偏要到社會去呼吸渾濁之氣,去那醬缸一樣的世界打一滾,混一身泥點才好。可在老丁心目,如下的大學不清不白的,倒讓他很是爽暢。
老丁一下火車,城市的陽光,在數不清的玻璃反射下齊齊投在他的眼中,刺眼得很;熱度嘛,可以與沙漠的熱度媲美。
老丁是研究社會的,研究人的,他覺得人性中實在有趨苦遠樂的本性,要不這麼一大群人拼死拼活擠到這狹小的空間做甚。
城市的人很是熱情,上來一個高大漢問老丁需不需要問路。老丁沒理他,他很清楚,這是一個問完路要給他錢的混混。
老丁甩開了大漢,瞅準了一輛並不怎麼擠的公共汽車就上了。
車晃盪了半個小時,停靠一個站時,老丁掃了一眼站臺,附近有一個公園,就下了車。老丁記得這個公園經常舉辦一些招聘會,老丁想,先找一份能讓自己在這個城市不捱餓不受凍的工作,然後再四處轉轉,沒事出一本《老丁老眼昏花看驕海》之類的書騙騙稿費什麼的。
來到公園裡,老丁看到難得一片鬱鬱蔥蔥,果然,有很多招聘會上,大多是家政方面的。老丁也有從眾心理,喜歡湊熱鬧,徑直往那人最多的攤子擁去了。
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