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和村長他們商量一下,看怎麼與外界聯絡?”
窩棚是彼此相通的,一行人來到村長所在窩棚,正遇上他們也在開村委會了。
村長見林曉他們來了,非常激動地上前握著林曉的手,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還不知道死多少人了。”
林曉說道:“村長,別說客氣話,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村長旁的婦女主任忙拉過穆琴和李鳳兩個俊俏丫頭,在自己身邊坐下烤火,在深山大嶺裡,加上暴雨,雖是五月初夏季節,依然冷得有些刺骨。
林曉把吳明相機裡拍的放給村長看,問道:“還有沒有別的下山路,我們必須派人出山,這裡急需藥片,急需醫護人員。”
村長的眼睛一下就就紅了,埋怨自己道:“沒有啊,都怪我,讓鄉親們住在這死地上,都怪我啊!”
林曉握緊這位身材魁梧的漢子的手,安慰道:“村長,這樣的意外沒有誰能預料的到的。你告訴我,從這斷的路兩側下到山底,有沒有出路?”
村長看著林曉手指的畫面,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今天我也和你們的吳明同志一起去看了路,從兩邊下,非常危 3ǔωω。cōm險,你看山勢是往裡走的,從那下去,不知道要越過多少山粱才能出得去,沒個四五天是出不去的。”
其實,林曉就照片再結合自己的軍事地圖看,他自己的判斷也是下去的方法不可行,找村長談話只不過進一步驗證而已。
林曉心想,看來只能在這裡坐等政府派人救援了。可是,自地震發生後,電話不通,路裂開一口子,手機沒有訊號,新路村成了孤村,與外界失去一切聯絡了,情況看來是非常之糟糕。
凌晨了,林曉沒睡,腦袋裡盤算著明日一大早起來就要做的事。
從明天開始,要到廢墟進一步尋找剩下可以食用的糧物及其他物品,專門存放在一個窩棚,實現統一分配,要做好持久戰的打算,除此之外還要是“醫護”人員的指導下做好每一個窩棚的衛生與消毒工作,沒有消毒劑,看看能不能就地取材。
凌晨一點多鐘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夢中驚叫:“地震了!又地震了!”馬上引起窩棚人的一陣騷亂,值夜班的林曉及時喝止住了。
就這樣人從睡夢中驚醒,喊著地震的事情,自地震後每晚都要有三、五次,新路村倖存下來的人們,在膽戰心驚中度過他們的白天與黑夜啊。
穆琴和李鳳與婦女主任所在的窩棚。
穆琴忽然問道:“你們這可有什麼哄孩子睡的歌謠嗎?”
婦女主任眼睛一亮,說道:“有啊。”
於是,在暴雨充滿寒意的夜晚,驚恐不安的人們先是聽到從一個窩棚傳出,後是兩個,然後是更多窩棚傳出,由年老的母親,年輕的媽媽們,還有未出嫁的大姑娘們,一起會聚成的歌聲。那歌聲是路村人最熟悉不過用來哄孩子睡覺的搖籃曲,一開始,還是原來的歌詞,到後來,就漸漸改成杜笑白改成的歌詞:
寶貝,
睡吧。
風不颳了,
雨不下了,
地不搖了,
媽媽就在你身邊啊。
寶貝,
睡吧。
血在流呀,
心在跳啊,
媽媽和寶貝一起呼吸啊。
……
憂傷的歌詞,安寧的曲調,女人溫柔輕吟的嗓音,透過密密匝匝的雨絲,在各窩棚傳遞、震盪,奇蹟般地安撫人心頭的悲傷,讓幾天內彷彿迅速長大的小孩,讓幾天內感覺到軟弱無力男人們很快睡著了。
大小男人夢中的囈語不再是“地震來了!”,而是“媽媽”。
地震發生第三天,村民從廢墟中尋得大量糧食,糧食是不成問題了,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藥品問題了。
到了晚上,穆琴向林曉告急,說已經叫一些老鄉冒險上山採草藥了,但恐怕也支援不了多久。
怎麼辦啊?
三天了啊,依然沒見到政府派出的一兵一卒,難道這裡被世人所遺忘了嗎?
林曉想了想,找來吳明,對他說了自己的心頭想法。
吳明一聽就呆了,太危 3ǔωω。cōm險了,這怎麼可能?!
林曉神色嚴峻,說道:“先別管可能不可能,我們來比比畫畫。”說著就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林曉說道:“我們這邊裂口要比下面高上四米左右,裂口目測七八米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