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兩眼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別這樣——求求你。”她軟弱地抗議,同時扭動著身軀,試圖躲開他的糾纏。
“你為什麼那麼怕我吻你呢?那真的是有那麼可怕嗎?”他輕聲地問道。
難道說不可怕嗎?對他來說,也許只是輕鬆的一吻,但是對舒暢而言,那麼輕的一吻,卻幾乎使她整個人癱瘓,甚至酥解成千百個碎片。如果他真的吻她,她必定會迷失在自己無以控制的情慾之中。
“別再引誘我了!”舒暢苦苦地哀求著,同時伸手頂著他的胸膛,試圖掙脫他的擁抱。
“別再掙扎了!小女孩!”
“不准你叫我小女孩!我說過我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了。難道你聽不懂嗎?”她憤憤地吼了出來,心中充滿了受創的感覺。
“那麼就試著更像一個成熟的女人一點!”他輕聲地說道,一隻手伸進她的髮際,從她的頸背用力將她的頭仰起來面對著他。
剛開始,他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她的臉蛋,接著他的臉也湊了下來,從她的頸窩開始,一點一滴地吻著她每一寸肌膚,最後,才將他的唇紮紮實實地壓在她的唇上。
像這樣讓他摟在懷中吻著,確實是件令她銷魂蝕骨的感覺,霎那間,時間好似停住了腳步,世界也停止了運轉。她的手緊緊地纏繞著他的頸子,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的懷中,她可以透過那層緊密的結合,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面對這一切,她真的是癱瘓了,一切的抵抗意志,也在瞬間全然地消失於無形。
後來,還是沈培勇主動地將她推了開來,捧起她的臉,凝視了好一會兒,才又將她埋進自己的懷中。
“該回房睡覺了!小天使。”他輕聲細語地在她耳邊說道,“祝你晚上做個美夢!”
臨鬆開手的時候,他還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小臉蛋。
“慢點走,可別又跌跤喔!”
舒暢飄飄欲仙地朝房間走去,走到轉角的時候,又依依不捨地回過頭,投給他個輕如嘆息的飛吻。說道:“你也好好睡一覺。”
“今晚,我一定會興奮地無法入睡的。”他俏皮地應道。
他的一顰一笑,對舒暢而言都是珍貴的,因為,今夜她將擁著一切翩然入夢。
星期一的工作十分繁重,時間一分一秒地由指縫間流逝。雖然舒暢自認為一點也不困,但是一上床,幾乎馬上就睡著了,直到隔天早上七點鐘朱媽來叫她,她才勉強睜開一雙睡眼。
“在床上用早點?”她有些訝異地問,因為她看見朱媽手上端的餐盤。
“這是一項歐洲人的傳統。”朱媽微笑著回答她,而舒暢也回以一個苦笑。
“事情怎麼樣啦?”
“一天比一天糟。”聽完朱媽的回答,舒暢伸手接過咖啡,眼神帶著些憂鬱。
“不管別人怎麼說。”她下定決心說道,“我絕不會在床上賴到中午。我會花整天的時間去做這件有意義的事,我必須繼續忙碌下去。”
“培勇邀請了他的朋友夫婦來吃飯,舉凡準備食物、香擯,以及洗碗這些事情,全部自己動手。他真是善解人意呀!”朱媽說著,有些得意。“這也就是說,我可以落得清閒嘍!”
“是呀!”舒暢咬了一口吐司,一面應道。其實,她一點也不餓,但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作怪。
“我想,我們今天中午會早點開——大概十一點半,”朱媽略帶感激地說道,“今早沒什麼事可做,這都得感謝你昨天大力幫忙。等到下午洗澡時間一到,這兒可就有得忙了。到時候時間會過得快些。”
哪一天不是飛快地度過呢?舒暢在心裡說道。這也使她想起了婚禮,她相信任何一個新娘對於婚禮那天,必定都會留下永難磨滅的印象。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安慰她:不要緊張,也不要太在意。
當天她只在午餐時間見到沈培勇,而他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話也沒說。稍後,小鹿有點小題大作地說個不停,若不是朱媽在場指揮若定,舒暢還真不知如何使自己鎮定下來呢!當攝影師到達時,她已換好衣服、打扮妥當,表面上看起來還頗冷靜。
“你真漂亮,孩子。”朱媽正經八百地讚美道,然後在舒暢的臉上親了一下,退後一步來欣賞她。“你和培勇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別懷疑這點,小暢。”她溫柔地命令著。
鏡子裡的女孩彷彿是個陌生人;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穿著一襲仿希臘式的白紗曳地長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