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關心著你,我看得出來。”
“別再給我希望,我怕了;怕這種只能去猜、去感覺的感情。他從來不告訴我,他對我的感覺,更甭說會給我任何承諾。靠默契維持的感情是很令人心慌的。”
“可是,你還是守著八年前你們維持的那份默契不是嗎?”梁果看著她,從來不知道沈白冰率性豪爽的個性後藏著一顆如此堅定而溫柔的心。
八年耶!八年是段不算短的日子。
“我守著人家?”她無奈地笑,悠悠一嘆,道:“一切隨緣吧!也許哪天——”她苦笑地搖搖頭住口不說。
梁果輕啜了口咖啡,心裡想著沈白冰那句“也許哪天——”之後想說的究竟是什麼?是“也許哪天有情人終成眷屬”,亦或“也許哪天我會學著放棄?”答案究竟是哪一個?她又為什麼搖頭苦笑?陳鑫麟聽著秘書打進來的電話。
外面的那個貿然造訪的男人居然指名道姓的要他——陳鑫麟到外面見他!這可有趣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要見他?而且是要他去見“他”!最奇 怪{炫;書;網}的是,“他”還不願對他的秘書說“他”是誰。自從他當了律師,接下的第二件案子——“華信案”讓號稱“常勝軍”的李均敗了陣之後,他的身價便一日千里。來請他接案子的人,無論是市井平民,或是大官豪賈,哪個不是對他低聲下氣、態度謙卑?而“他”居然敢要他親自去見“他”!這樣的人,他倒要會一會。
“好!你請‘他’到閣樓,我的私人休息處。‘請他’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秘書掛上了電話後,懷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神情冷傲的無理男子。他以為他是誰?居然要陳律師來見他!她暗忖。
她站了起來,說:“陳律師請您到閣樓稍待。先生,請!”
任遲注意到這個秘書臉上冷漠中好奇的神情,她大概對於陳鑫麟居然肯見他這個連名字都不肯報上的無名小子感到好奇吧!
對於這個人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名律師,他可瞭解到骨子裡頭去了。
陳鑫麟雖然冷靜,卻是個標準的“好奇寶寶”,對於愈不合邏輯、愈奇 怪{炫;書;網}的事,他愈有一探究竟的渴望。他現在是名律師,身價暴漲得如同暴發戶一般,要拜訪他的人倒楣的還得“三顧茅廬”,而他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報上的無名小子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要”他來見他。就憑這個理由就足以激發他的好奇心讓他來見他了。
誰叫他們是大學同學?瞭解到骨子裡去了!
上了樓之後,他被領到一個隔局、裝潢冷硬的房間;秘書倒了一杯茶給他.之後先行離開。
他端起茶來啜了一口,打量著這個完全“男性化”的空間。心想:這小子八成還沒成家!先看這裝潢就知道“陽盛陰衰”、“陰陽不協調”!搞不好他連談場戀愛的經驗也沒有。假使他的個性還是像以前那樣的話,女孩子見到他不“退避三舍”已經萬幸了,哪還有女孩子“敢”對他生出好感?除非那女孩子的臉皮厚過三尺!——黃鬱婷不就是個活生生、慘兮兮的例子!
還記得大三的時候,陳鑫麟不知是那年走桃花運,亦或是黃鬱婷前輩子欠了他的情。反正她就是迷上他就是了。羞澀的她請他這個為人好友的同學代傳情意,沒想到陳鑫麟那個粗線條居然連考慮也不考慮就說:“我沒時間陪她玩!”
這樣的回答,他哪敢具實告訴黃鬱婷!他可不願隔日又發生一樁大學女生跳樓事件!
只是經歷這件事情之後,他開始對他這個人好奇起來了——他是同性戀者嗎?哪有男生到了大學還能心如止水?莫非他天生有缺陷?要不,怎麼會這樣?
直到有一回他們一同到圖書館唸書時,由陳鑫麟書本中滑出的一張女生的大頭照才解開他心中的謎。
哎!原來這小子還是個痴情種哩!
相片中的女生叫沈白冰,是他的國中同學。高中時,他們開始以書信往來的方式“談戀愛”。後來瞭解了對方的家世之後,他深感配不上人家,而試圖把感情壓抑下來。後來,那女生出國唸書去了。沒了連絡。
從相片中看來,那個女孩相當有個性,秀氣的臉上有一股倔強的特質。這樣的女子也許正好適合他那個冷傲得近乎“絕情”的好友吧?
想到這兒他不禁也想問,怎樣的女子才適合自己?忽然,腦海中出現了梁果的影像。這個時候房門被開啟,出現了一張“撲克牌”臉,及兩道冷颼颼的目光。
那目光在看清來者是誰時,頓時緩和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6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