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憂患意識?亦或他對她根本就不在乎?
任遲察顏觀色後,從她說話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絲絲的不快及“著急”,於是他淺淺一笑,道:“我並不急著想知道他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今天你仍來赴我的約會,就表示他對我們並不構成威脅。也許我對他找你的目的有那麼一點好奇,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你認為該說的自然會告訴我,不能說的,我又何須強人所難?”
他解釋得有條有理、清楚明白。難道這就是法律系高材生的特殊本領?對於任何事他能立於“旁觀者”的立場去評估、推論整件事情?好個冷靜理智的任遲!
雖然他解釋得合情合理、言簡意賅,但是,梁果仍有些不快。她悶悶地喝了口飲料,輕靠著椅背玩起手上的佛珠——看誰撐得久!
註定是有緣無分吧!
97.註定是有緣無分吧!
任遲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心想:年紀都不小了,還如此孩子氣!
唉!算了!誰叫他是男生呢?當一對情侶因事而僵持不下時,男生總是先拉下臉的一梁,就算錯不在己,他們也得把一個“莫虛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栽。在女生破涕為笑的當兒。他們也只有大嘆“世風日下。男人難為!”——是男生者,就要勇於“認錯”。
“他為了什麼事情找你呢?”他終於開口問她。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她仍玩著佛珠,故意不去看他,刻意釣他胃口。“你一向都是很聰明的,法律系的高材生呢!努力想一下,推論一番,答案鐵定呼之欲出,不是嗎?”
唉!瞧她這個模樣;連溫婉的她偶爾都還會耍耍小孩子脾氣,更何況其他的女子呢?
對於梁果的個性,任遲一向拿捏得很準。對待此時的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話題引開她的心思,等她氣消了再回頭來問她。
“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誰?”他想起下午遇到沈白冰和陳鑫麟的事。
“誰啊?”她的口氣仍是沉沉的,一點兒好奇心也沒有。
“我遇到鑫麟和白冰。”
“他們?”一提到熟人,她就比較有興趣了。“在哪兒遇到他們?”
“在我公司附近的那家珠寶店。”任遲笑意濃濃的說:“前幾天鑫麟告訴我說,他已向白冰求婚,而她也答應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他知道沈白冰不可能不對她提起,甚至是否該答應陳鑫麟的求婚,她也是關鍵性的一票。而他之所以這樣問,也只是為了要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罷了。
“我知道。白冰還問過我,她這樣答應鑫麟的求婚,會不會太快了?我則告訴她‘不會’。”
“看來鑫麟還真得感謝你!要不然,他今年迎娶美人的計劃又得延期了。他很喜 歡'炫。書。網'白冰,這點從他提及她時,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
“是啊!我也覺得白冰愈來愈漂亮了。戀愛中的女人據說都會比較美呢!”
“這我贊同!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任遲不帶玩笑意味的說。
梁果臉一紅,頭立即低垂了下來。
認識任遲好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的凝視、他的柔情、他的情話仍會令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也許是她生性較保守吧!否則,學醫的女生哪個像她一樣?就是因為她過多保守,所以以前在醫學院讀書時,這特性老是被李連奎拿來當笑柄。
一想到李連奎,她還是決定將他來找她的目的及兩人談話的內容告訴任遲;她不希望他們彼此之間有任何秘密。因為有秘密就會彼此猜忌;有猜忌,情感便會有裂痕,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昨天李連奎來找我是因為——”
梁果大略的將內容說了一次,說到酈美死的那一段,她仍是情緒失控地紅了眼睛。
她不否認曾經有段時間對她很不諒解,甚至恨過她。但是,現在她對她卻只有同情,沒有恨。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真叫人訝異。”任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仍是喜 歡'炫。書。網'你的,對不對?”
“一切都太遲了!”她搖頭苦笑。“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當初他不肯把原因告訴我,讓我也分擔一些他的壓力。他這樣一句話也沒解釋的就退了婚,要我怎麼想?”
“他要求與你複合?”
“他一直以為我會等他。”她喃喃的說。“當初他若是把事情告訴我,我想我會等他,可是——”她緩緩的嘆了口氣,說:“也許我和他註定是有緣無分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