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昨夜與任遲的一夜纏綿,兩朵紅霞立即浮上雙頰。
她望著體溫計出了神。
“想什麼?”
任遲的聲音在靜謐的臥房響起,這聲音嚇著了她,她手上的溫度計險些落了地。
“什麼時候醒的?好些了嗎?”她將溫度計甩了甩,往他腋下一擱,動作有釁慌亂。
“沒事了。”他對她微微一笑。
經過昨晚之後,他除了對她更加溫柔之外,更對她有份責任及佔有慾。
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對於“第一次”任何人都會有那麼一點私心,任遲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他又是帶有沙文主義色彩的男人。
隔了幾分鐘後,她拿溫度計來看。“嗯,總算恢復正常了。不過,待會兒吃飽之後,那包藥仍要吃掉。”
“梁果——”他忽然喚住她,說:“你會後悔嗎?”
她微微一笑,道:“你這兩天是怎麼了?盡問這句話。我仍是一樣的回答——不後悔。”
“我該給你個交待。”他沉吟了一下,說:“回家後,我先跟我媽商量,選個日子,我們訂婚吧!”他看著她,笑意深濃的說:“接不接受我的求婚呢?”
“你這麼賭定我會答應!瞧你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樣,一點也不怕我會拒絕嗎?”她嬌嗔的說。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他壞壞的一笑,說:“在昨晚之前向你求婚的話,我可能還要斟酌再三,可是經過昨夜——你是非我莫嫁了。”
“你——”
梁果又紅了臉。對於他,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總是有辦法叫她面紅耳赤的對於他的話反駁不了。
她低垂著頭在床單上恣意亂畫。
瞧她嬌羞無邪的俏模樣,任遲看得心神俱醉。
他出其不意地反壓在她身上,而床單上某處的血跡引起他的注意,他憐惜地捧起她的臉溫柔的烙下無數個吻……
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妻子,盡他所能的給她全部的愛。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叫他如此眷戀,而她總是這樣叫他無法不愛她,他深怕給她的愛少幾分會令她感到委屈。
對這段情,他是無法自拔了!
當任遲向他母親提起他向梁果求婚的事,立即得到她的當面允諾。而在上個星期日,任、梁兩家的家長首度會面時,就將這門親事定了下來。
一早,任家上上下下都穿著黑色系的衣服,因為今天是任遲的父親任慕文去世五年的忌日。每年到了這天,任遲都會陪他母親到父親的墳上獻上一束鮮花。
日子過得真快,一晃眼,五年的歲月已匆匆的過了。劉若思每年這時候攜花來探望丈夫時,仍是難忍心中的悲慟,眼淚更是不聽使喚的潸潸而落。
歲月的流逝不曾減輕她對丈夫的思念。如果真有來生,她仍會選擇他,就算要再違背一次父母為她所訂下的婚約,她仍是行之不悔。
放下了鮮花後,她望著丈夫墓上的相片呆呆的出神,出乎意料之外,這次她並沒有哭。從傭人手上接過了香之後,她拉著兒子一同跪下。
“慕文,你走了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以來,家中、公司一切安好。如今,我們唯一的孩子遲兒下個月也要訂婚了,對梁是個相當不錯的女孩。與其娶周家的女兒,我寧可贊同遲兒的選擇,假使你仍活著,你也會贊同我的看法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家裡頭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東西,待會兒別忘了回家吃飯。”
劉若淼說的這些話,讓在場的數位任家老僕無一不動容。想當初他們夫婦伉儷情深、形影不離的膠漆樣,如今卻已天人永隔,這怎不叫人唏噓?
百分之百的默契
99.百分之百的默契
任遲扶起母親正打算離去時,看見一位模樣頗為嚴肅的老人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那老人手上拄著一根柺杖,旁邊站了一個護士及一位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看老人的眼神及欲往的方向,他是衝著他們來的。只是任遲並不認識他,他在腦海裡搜尋著對此人的記憶。他肯定自己並不認識他,可是他對於這張神情肅穆的臉又似乎不陌生,好像在哪兒見過。
老人拄著柺杖來到劉若淼面前,說:“若淼,多年不見了。”老人打量了一下站在她身後的任遲,問:“你兒子?”他不懷好意的咧嘴一笑.頻頻點著頭,說:“很像!真的很像!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意有所指的說。
劉若淼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她欠這個男人太多了,她和丈夫都欠他;因此對於他那肆無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