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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沒有胡鬧。”東方嬙生氣的推開站在她眼前的東方幃。“他在等我回去陪他。”

“嬙,你清醒些好嗎,我們已經要回去了!”東方幸猛力、使勁的搖晃東方嬙的身子,她力氣之大幾乎快把東方嬙渾身上下的骨頭搖散掉。

“肯呢?沒有他我不回去!”即使這不是可以使大小姐性子的時候,東方嬙還是撒潑的大聲叫嚷著。

“嬙!”東方婞挫敗的吼道。失去耐心的她現在只想躲進大忙人康軾德的懷裡舒服舒服。

康軾德突然叫了一個名字,東方嬙沒聽清楚,但東方幸卻看到了。

是桑肯,東方幸的眼淚霎時飛起,她捂住嘴不敢相信他還是出現了,看來是嬙日夜祈禱的虔誠讓上帝也感動了。

“嬙,是你的桑肯。”她推推逕自沉澱在自己傷悲中的東方嬙,但東方嬙卻依然喃喃自語著。

“婞,你不用管我。”東方嬙的眼還是死盯著不遠處的飛機,她從未如此討厭過某種東西,但今天卻讓她找到了,她非常非常的痛恨即將帶她離開塞拉耶佛的它。“我想一下事情,沒事的。”

桑肯對著東方婞搖搖頭,她立刻明白的跟著康軾德離開那斗方室,讓兩個有情人好好的訴訴心中事。

“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糟?”桑肯心疼的看著東方嬙的側臉,她那抹憔悴的神情讓他揪心不已。

他的聲音飄然送人東方嬙的耳裡,她開始搖頭,然後把臉撇過一邊面對著牆壁。

“不會是肯的,肯他趕我走,不要我了。”她對著牆壁上的陰影對自己說話,神智幾乎快到了崩潰的時候。

“Sare,看我這兒,我是肯啊!”放她走竟然換來的是她的憔悴與心碎,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好了。

果然她聽到了他的呼喚,但她還是不肯相信,她以為自己又在作白日夢。

“肯?”她幽幽的轉頭,又飄忽的舉起手,他那張俊容上的傷痕讓她霍然清醒過來。“你真的來了?沒有不要我?”她又哭又笑的,巍巍顫顫的手輕撫上累累傷痕。

“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他白責,認為都是他去招惹她才會害得她變成如此。

“見到你以後就好了。”她終於找回自己的笑容。“我們要一起離開嗎?”她抓緊他衣襟,好怕他又丟下她不管。

“如果你要搭的那架飛機還裝得下我這麼大的個兒,我就可以和你一道回義大利。”他笑著說道,其實他卻是在說謊。

就在外頭,不知有多少枝衝鋒槍正準備隨時要射擊他,來見她最後一面,也是他用生命換來的。

如果謊言可以讓她離開得安心些,那他願意說一百次,一千次乃至無數的謊,他只要她快樂就好。

身上的血,現在以十分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流逝掉,事實上他撐不過到機場來見她的漫漫長路,但他還是來了,用意志力、用盡生平所有的力量,要不是他知道東方嬙也用相等的愛在等他的話,他這條命,恐怕早已與人世道別。而這些都是因為太愛她了。

東方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見到他的快樂凌駕一切,所以她把所有惱人的疑問全拋到腦後。

她用力的摟住他,將臉貼上他強壯厚實的臂膀。

他身上一股溼黏的感覺刺動她敏銳的第六感,她整個人微微顫抖著,是血吧,她當醫師也這麼多年了,血液與汗水她總還分辨得出來。

“好……遠,到機場的路很遠吧,你是怎麼過來的?”她把臉埋人桑肯和著汗味與男人氣息的發中,她知道事情沒有想像中的簡單,無助的眼望向滾滾黃沙,一道刺眼的反光直接刺進眼裡。

那是烏茲衝鋒槍。她眯起眼馬上就看見有人拿著槍瞄準他們,或者,應該說對準肯才是,現在她真的變成肯的負擔,她該怎麼辦才好?

“走路來的,真的很遠。”他任隨著有些發抖的東

方嬙攀住他,帶著些許的苦笑,他回答她的疑問。

他不能告訴她,他走了將近八公里的路,而她的好搭檔都伯則偕同胡佛坐在吉普車上在後頭驅趕著他。

東方嬙讓雙手滑下他的背,然後交纏在他身後。

“其實我已經愛上這裡,我想,如果你非得留下,那我可以陪著你。”她輕笑的說道,而天知道她是費盡多少的剋制力才能讓自己保持聲音的輕快。

“傻丫頭,在義大利我也有個家,和你一樣的,我也有自己的家人。”他第一次談及自己的家人,“你的姐妹早認出我是誰了,我家在義大利可也是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