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姑娘可否幫蝶舞拿些瓜果?”說完掃了一眼身後的月虎,月虎領會,朝玉蕊一抱拳:“姑娘請。”
玉蕊瞪了月無影一眼,氣得只想跺腳,又不好發作,只好巴巴的望著蝶舞,她撅著嘴委屈的問道:“姐姐渴了麼?”
蝶舞依稀聽得原委,心中好笑,只得答道:“麻煩玉蕊幫姐姐拿些吧,一路下來確實渴了。”
玉蕊聽她這樣說,不好再逗留,只恨恨得看了月無影一眼,便跟著月虎離去。臨走偷眼看了看山頂,見那白影早已不見,才稍稍的放了心。
腳步聲越來越遠,蝶舞挑了挑眉取笑道:“想不到堂堂相爺,竟拿官場上的權術來對付一個小丫頭!”
月無影也笑道:“蝶舞沒聽過老奸巨猾麼?”
蝶舞一挑眉,抿嘴笑起來,半晌止住笑,突覺這句話涼涼得透著悲哀,柔柔的道:“無影哥哥哪裡老了?”
月無影細細看著她,心緒繁雜,不知不覺手中的信被揉捏的已生出道道摺痕,他搖了搖頭不答話,拆開手中的信看起來。
蝶舞聽他沒有回答,恍然明白這些日子恐怕與啟王又是一番惡戰,想到他應付啟王的同時還要分出精力來關心自己的安危,心中不覺歉然,如此盛情,自己怎樣才能還清?
耳邊響起紙張折起的沙沙聲,她抬起頭:“說了什麼?”
月無影將信揣入袖中,看她神情焦急,淡淡笑道:“沒什麼,只是囑咐我不要打擾你。”
蝶舞疑惑的眨了眨眼,知他不想告訴她,多說無意,只好不再問。
“星晨要我轉告你,他說那日護你不周,才累你遭此劫難,今日無顏見你,他日武功學成之時,便是你們相見之日。”
蝶舞靜靜的聽著,白嫩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只有顫抖的睫毛透露著她複雜的心緒,月無影憐惜的看著她,一臉的溫柔。
半晌,蝶舞輕吐了口氣,才輕輕的道:“這個傻孩子。”
月無影走過去想要把她攬進懷裡,卻聽到一聲清脆得叫聲,身體便停在了那裡。
“姐姐,我們回去吧。”
不遠處,玉蕊抱著滿懷的瓜果,一臉得意地看著月無影,身後跟著狼狽不堪、黑著臉的月虎。
突然記起時間不早,蝶舞站起身來,淡笑著說道:“也該回去了。”說完朝月無影的方向微微側了側頭,咬了咬嘴唇終是說不出一句話,只好由玉蕊攙著離開。
月無影看著她離開,那身影越走越遠,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離開了。
旁邊的月虎看不下去,上前低低的叫了聲:“相爺。”
回過神,看了狼狽的月虎一眼,輕輕皺了皺眉,轉身愈走。
“相爺……”
回頭,月虎單膝跪在地上,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只聽他說:“相爺不說,怎知姑娘不會答應,卑職逾越,勸相爺試一次也好,相爺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接姑娘回去麼?”
月無影看著他,沉默半晌才斥道:“是不是和星晨那小子呆久了,你也油嘴滑舌起來。”轉過頭望著蝶舞離去的方向,才幽幽的嘆道:“她——豈是隨便為誰停留的?”見月虎跪在地上不說話,那日思夜想的身影越來越遠,心突然疼得厲害,看了他一眼,喃喃的道:“是啊,不試怎麼知道。”
蝶舞靜靜的走著,空洞的眼睛漫無目的的望著前方,心中若有所思,身旁的玉蕊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不敢貿然打擾她,只好閉嘴不語。
玉蕊懷裡抱著滿滿的瓜果,又要騰出手來攙扶蝶舞,多有不便,淅淅瀝瀝落了一路,走了一段,她懷中的瓜果已經所剩無幾。
蝶舞卻只是默默走著,茫然的彷彿大海中飄蕩的孤舟。
走了一會,胳膊卻被抓住,那雙手灼熱的沁著面板,蝶舞低眉輕輕的嘆了口氣。
月無影抵近她,追得太快,呼吸有些急促,他吸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開啟卻是一個金燦燦的圓環,外側鑲著幾個聲音清脆的小鈴鐺,輕輕搖動,響聲陣陣,煞是可愛。
他將圓環放入蝶舞手中,輕聲說道:“蝶舞可還記得花園那日的下午?”
蝶舞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那日他叫自己在花園光著腳空空等了一個下午,晚宴見他時卻又是另一反光景了。那些有光明的的日子,她怎麼不記得?
月無影將手疊在那如春蔥般的指上道:“那日下午突然離開便是為了這個,可惜花了些時日,不想再回到那裡時,你卻不在了。”
蝶舞低頭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