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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奴家冒昧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蝶舞突然心情極好,咯咯的笑了起來,瞬間歡快的笑聲溢滿了蔥鬱的枝葉,蝶舞移步走到即墨面前,見她依然垂著首,伸手抬起她白嫩的下顎,曖昧的笑道:“即墨想看我的樣子麼?”

即墨聽她這樣說只覺得“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急忙撇開頭後退一步,看著那雙剛剛占上泥土的白靴慢慢的走近,她聽見自己的心快的就要跳起來。

蝶舞走到即墨跟前,大笑一聲,轉身上馬,回過頭看到她還傻傻得站在那裡,取笑道:“還不走?”

即墨慌了神,臉上紅霞未退,也不敢看她,這才磨蹭著低頭上馬。

一路無語,蝶舞一心想早點離開陵州,只知策馬狂奔,只是古代女子身體太過嬌弱。加之即墨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未到落日,即墨便受不住,二人只好到一個名叫挽舟的縣城休息,誰知縣城雖小,卻異常繁華,許多客棧客滿,當夜幕降臨時她們才找到只剩一間的客棧,礙於蝶舞尚未透漏女兒身,蝶舞只好把床讓給疲憊不堪的即墨,自己向小二要了被褥打地鋪。

扶即墨躺在床上休息。蝶舞下樓去點些飯菜,客站有些陳舊,看上去年代久遠,走下樓梯時,還能聽見木板吱嘎吱嘎的叫聲,蝶舞突然覺得彷彿回到十七世紀的英國,貴族小姐下樓參加舞會,與英俊的軍官翩翩起舞,樓下嘈雜的叫喊聲把蝶舞拉回現實,沒有舞會,沒有英俊的軍官,只有一群叫喊著上菜的食客和穿梭於中間的店小二。

自嘲的輕笑一聲,蝶舞吩咐小二做幾個小菜,自己則站在樓梯旁邊靜靜的等著,並不是不想讓小二送上樓,只是蝶舞不確定如果不在下面等著,她和即墨什莫時候才能吃晚飯。這時對面一個黑衣人迎面走來與她擦身而過,他身形高大,頭戴斗笠又一身黑衣,在整個嘈雜的客棧,這樣的人太過人人矚目,蝶舞看不清他的臉,只記得擦肩而過時薄二輕抿得雙唇以及那人身上散發出的似曾相識的氣息。蝶舞並沒有在意,踮腳張望了一下店小二,然後無奈的靠在樓梯口發呆。

當天空中銀河的星星都展現於人前時,蝶舞才端了飯菜小心翼翼上了樓。

春風吹開了窗子,屋內雪白的幔帳傲慢的舞著,月光透過窗戶撒到地板上,彷彿鍍上一片銀光,窗外柳絮隨著微風飛進,漂浮起舞,彷彿四月雪花,又彷彿一個個山著白色光澤的螢火蟲,用自己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夢幻般的世界。

蝶舞被無意發現的美景驚呆了,許久才走到桌前放下食物,突然感覺眼角瑟瑟的,抬手一拭才知道不知何時淚水沿著眼角流了下來。

床上的即墨已經睡熟,蝶舞不忍叫醒她,自己也沒了胃口,拿了監外袍披在身上向屋外走去。

突然間,世間似乎變成了星星的天堂,夜晚的空中漂流著泥土的清香,自然而清新。漂浮的柳絮佔領了所有的空間,在空中歡快的飛舞漫遊。

許多人紛紛探出頭看著美好的景色,蝶舞也終於明白,為何這個偏僻的小鎮得到這麼多人的青睞,因為它特有的景色會讓人置之天堂,比如著漫天飛舞的柳絮,又比如這清新自然的泥土氣息。

蝶舞將身體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眺望遠處的燈火,心中想著不知王叔見到他的孫兒沒,也不只那個紅衣少年到底過得怎樣。

遠處的燭火一片片的熄滅,向外探頭的人們也逐個減少,直到世界恢復平靜,靜得不似凡間,蝶舞仍然沒有一絲睡意,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只是默默的享受這個難得的夜晚。

“叮”的一聲,蝶舞從似睡非睡中清醒過來,夜晚風涼,特別是在乍暖還寒的時候,蝶舞裹了裹身上的單衣,準備回房間潛睡一會。這時在走廊盡頭又傳來“叮”的一聲,蝶舞止住步伐,詫異的看了看那房間,沒有燈光透出來,可見屋內主人早已休息,笑著搖了搖頭,卻不期然地看到窗紙閃過一道紅光,紅色的液體順著窗欞流下來,蝶舞感覺春夜的寒氣從腳底侵入體內,冷的徹骨。

雖然自己的理智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可是身體卻控制不住緩慢的走向那個房間,彷彿過了漫長的一世紀,蝶舞縮到角落裡透過窗紙看向房間,裡面烏黑一片,蝶舞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可是空中蔓延著的血腥氣息偷漏著無一人生還的資訊,這時靠近窗戶的黑色物體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蝶舞心頭一跳,卻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屋內地上躺著兩個人,仔細辨認似乎是普通的農家夫婦,正在思索為何這兩人遇害,身體突然被抓住,接著頸間一涼,蝶舞整個身體僵在那裡。她突然覺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