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讓一起吃吧。”蝶舞點了點頭。單手觸及長長的黑髮微微皺眉道:“怎麼長得這樣快?”
“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奴婢羨慕還來不及呢,姑娘到嫌棄起來了。”秋月在櫥櫃裡拿出一套衣裳放在床上,邊挽起床上面的幔帳邊道:“奴婢敢說,姑娘這頭長髮漂亮的無人能比,就連那公主也及不上。”
“怎麼又扯到公主身上了。”蝶舞好笑的一皺眉,眼簾微低,又想起那人笑著說自己白長了一頭好發,聲音低沉好聽,彷彿就在耳邊,又彷彿自己與他嬉戲說笑是發生在昨天。如此費心的長髮,只是為他而留,只是不知道,那人是否會在意呢還是一笑置之。
“蝶姑娘在屋中麼?”
一聲悅耳的聲音打斷蝶舞的冥想,柔柔的從外面傳進來,讓人聽著極為舒服。
秋月看了一眼蝶舞,悄聲叫道:“姑娘,是侍書姐姐。”
蝶舞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吩咐道:“去請她去外廳吧,我一會就來。”
“是。”秋月放下手中的幔帳理了理衣裳就出去了。
蝶舞慢慢起身來到梳妝檯前,昏黃的銅鏡裡映出女子略顯蒼白的臉,不知不覺中那個滿腔鬥志的蝶舞再次做到這個銅鏡前,卻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熱情洋溢,剩下的只有不變的堅持。堅持著尋找那個白衣人,堅特著自己的愛情。
只是是不是值得呢?她不知道。
“姑娘。”秋月走進來就看到蝶舞坐在梳妝檯旁出神,以為她在愁怎麼裝扮急忙走過去,拿起象牙梳子,一手托起順華的長髮,滿臉讚歎的梳起來,柔軟的發在之間穿梭,烏黑如墨。
“侍書姐姐說相爺想請姑娘過去用晚膳。”秋月見她似乎有心事不敢打擾,只輕聲提醒了一句。
蝶舞一愣點了點頭,一隻手伸向袖中,指端觸及一絲微涼,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拿了出來。
秋月只覺眼前一亮,一支白皙如雪的髮簪映入眼簾,那髮簪剔透的宛如寒冬的積雪,晶瑩潤滑,仔細端詳竟沒有一絲雜質,通體的白,勻稱的不可思議,簪頭是一朵盛放的白蓮,那蓮雕刻的栩栩如生,彷彿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縈繞空中,秋月看的已經不由直了。“啪”的一聲,那象日梳子滑落地上,脆脆的擊在冷硬的地面上。
秋月嚇得一顫,急忙撿起地上的梳子,紅著臉囁嚅道:“姑娘,奴婢……”
“沒什麼。”蝶舞淡淡地搖頭,微微偏了偏頭,目光越過秋月幽幽問道:“秋月,你告訴我,它美不美。”“姑娘以前沒有見過麼?”話一出口,又覺說錯了花,急忙住了嘴。
蝶舞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之間輕輕滑過簪身,珍珠色澤的指甲隨著春蔥般的手指輕微的閃著粉嫩的光,她喃喃道:“我若能看見,就一定要看看它,看看……”他。
“看看誰?”秋月聽她輕語,到最後近乎自言自語,越發聽不清楚,不由問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蝶舞仰頭輕輕搖了搖手中髮簪笑道。
“姑娘,它真的很美,奴婢識字不多,不知怎麼形容,奴婢只知道它美的能讓人失了魂,眼裡就只剩她了。”
“是麼!”蝶舞一笑,嘆道:“我自己來吧。”
“是。”秋月小心翼翼的將梳子遞到她手中,著她雙手翻飛,長長的發輕輕飄散,清風過後,只留餘香。
不一會,蝶舞拿起手上的髮簪輕輕斜插在腦後,站起身來,回眸面向秋月笑道:“好看麼?”
長長的發在腦後挽了個略高的髻,被雪白的髮簪固定,若隱若現的隱在如墨的髮間,黑白相應,竟是出奇的華美,髮梢直直的垂在腦後,停滯臀下,垂直的髮絲與女子嬌小玲瓏的曲線交相呼應,美麗如畫,帶著女子特有的嬌羞,又比女子多了股不尋常的英氣。若不是蜷舞臉上刺眼的紅色,只怕秋月會也被她勾了魂去,眼中只剩她了。
秋月見他打扮得極好也欣喜異常,急忙拿了桌上的衣服遞過去:“姑娘。”
“給我找件帶有蓮花圖案的白紗衣。”
“嗯。”秋月一笑,放下手中的衣服,在衣櫥找了一會才找了一件,幫她換上,便扶著她出了小院。
“姑娘,你盛裝打扮一定是要挽回相爺的心是不是?”秋月欣喜的看她,太陽的餘輝照在蝶舞微翹的睫毛上,鍍上一層金色,彷彿一隻金色的蝴蝶翩然起舞,又彷彿隨時都要離去。
看著看著腳下一不留神被石子硌了腳,秋月蹲下身輕輕揉了揉。
“不是的。”蝶舞輕輕搖了搖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