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卻為踏雪無痕的事頭疼不已,自己想偷偷去花府找他,又怕雪清寒察覺出什麼,而更加讓她苦惱的是卻是,他明明也在雪都,為什麼不來找她呢?
為何?
夜幕降臨,堂中燭火溫馨,重影疊疊,雪清寒設了家宴,妻妾成群,嚶嚶擾擾,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觥籌交錯,歌舞聲聲,美人美酒美食,好一個紙醉金迷的貴族生活。
蝶舞看得心煩,偷偷溜出來,藏藍的天空掛著月牙皎月,身旁花香四溢,支叢交錯。一身白衣立於院中,映出纖細投影。
離別時,白雪皚皚,現在卻春暖花開了……
無痕,你可記得,那一夜,你我曾相約,共看蝶舞花開?
第九十八章 花紅易衰似郎意
“你怎麼出來了?”
不期然的回身,就見雪清寒穿了一件鄉著金絲線的錦袍站在門廊處,頭上的紫金冠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著輕微的紫色。
“出來透透氣。”蝶舞回過身微微笑著站在院中,身後花影重疊,燦爛枝頭。
“在裡面呆的悶?”雪清寒今日話似乎特別多,蝶舞笑了笑,回道:“那是你的家宴,又不缺什麼差事,我在那杵著著也沒用。”
“怎麼沒用。”雪清寒不知哪來的怒意,他看了蝶舞一眼道:“你若想坐著,就坐著便是。”
“大殿下……”蝶舞笑著提醒道:“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丫鬟,做丫鬟的那又坐著的道理?”
“這麼說,你想坐主子麼?”雪清寒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蝶舞,一雙美目在蝶舞臉上逡巡,似乎在探索什麼。
“大殿下抬舉念寒了。”蝶舞皺了皺眉,搖頭笑道:“別忘了當初您是怎麼說的,您讓奴婢記住您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可記著吶。”
“你倒聽話!”雪清寒突然拉下臉來,他冷冷看的蝶舞一眼,轉身又消失在門廊盡頭。
蝶舞不明所以得眨了眨眼,也不回大廳,竟自出了院子,在府門前徘徊不前。
硃紅的大門旁邊站著兩個站得筆直的侍衛,這時,兩個侍衛走過去,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朝那兩人笑起來:“換班了。”那等著換班的侍衛一看也笑起來,揶揄德在他肩頭錘了一拳,道:“怎麼,和紅兒溫存夠了才想起兄弟來。”
那濃眉大眼的侍衛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他家紅兒現在可得寵呢,正妃都快把她當成心腹了。”和他同來的侍衛走過來插嘴道。
“別亂說話。”那濃眉大眼的侍衛朝別處看了看,小聲道:“還不是青姐姐照顧,若沒與她,牡兒哪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是是……”那侍衛道:“整天把青姐姐掛在嘴邊,也不知道你是想紅兒呢,還是想青兒。”聽了這句,其它侍衛轟然笑起來,那濃眉大眼的侍衛臉卻更紅了,又無從反駁,氣得眼瞪得老大。
隱在暗處的蝶舞不由仔細看了他一眼。
很快,班換過來,兩人筆直的站好,硃紅的大門外掛著高高的燈籠,昏黃的光打下來,投下一個淡淡的投影。這時,夜色裡脖朦朧朧的走來一行人馬,前面那人穿著一身紫色錦衣,意氣風發的騎在白馬上,蝶舞心中一跳,卻見那人下了馬,兩個侍衛迎上去笑道:“三殷下怎麼有空過來。”
那個被稱作是三殷下的人點了點頭,吩咐道:“不用通報了。”
“是。”
見那幾人進來,蝶舞急忙隱在一旁,巨大的投影打下來遮住蝶舞一身白衣,倒也不易發現。
那紫衣人經過時腳步微微一滯卻又無事般的過去了。
不知為什麼,蝶舞鬆了口氣,就在這時,身體卻被猛然抓住了,一隻大手緊緊卡與白嫩脖頸上,緊緊地,卻不用力。
這裡的人怎麼都喜歡掐人脖子?蝶舞皺了皺眉。
“你是誰?”溫潤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蝶舞這才仰起頭看他,一樣好看的眼眸、如玉的臉龐,清俊的面容,修長的身形,紫色的外袍,雖然有幾分相似,卻不是那人,相比之下,若論相貌,恐怕沒人能比得上上次遇到的那個紫衣人,當然也是待自己來這裡的那個白衣人。
“殿下問你話呢,好大的膽子!”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三殿下身後傳過來,將蝶舞從思緒中拉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還在人家手裡呢,直直的望向那人,蝶舞不卑不亢的答道:“三殿下可以先鬆開奴婢麼?”
那人看了蝶舞一眼,微微笑道:“有些意思。”這樣說著,手也鬆開了。
“奴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