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還未整理好凌亂的衣飾,花無涯就大步踏了進來,他淡淡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蝶舞僅是微微一怔,眼中雖有驚豔卻也沒有向旁人那般目瞪口呆,他很快別開眼朝雪無痕一拜:“皇上。”
雪無痕被他攪了好事,心中自是對他帶著惱意,也不賜坐,懶懶的應了聲,算是回應。
花無涯早已注意到蝶舞稍顯凌亂的衣衫和麵上未褪的潮紅,他以為是雪無痕新納的妃子,對眼前女子印象當然好不到哪去,也明白自己壞了人家的興致,之得無奈的立在一旁。
“什麼事?”良久,雪無痕才開口詢問。
花無涯沒有說話,自然而然的瞟了一眼蝶舞,國家大事,哪有妃子旁聽的道理。
雪無痕不知想到什麼,戲謔的看了一眼蝶舞,笑道:“無妨。”目光卻是一直看著蝶舞的,見蝶舞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笑意更濃。
“是。”花無涯覺得自己對那女子的印象越來越壞,又不能違抗雪無痕的命令,只得道:“昨日刑部上報,說雪清寒請皇上賜一死,他讓臣轉告皇上,士可殺,不可辱。”
“哼。”一提到雪清寒雪無痕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諷刺的挑了挑眉,冷熱開口:“他這時候倒有了骨氣,朕成全……”話未說完,大手突然被一雙溫暖柔胰握住,細膩滑嫩的觸感將心中的怒氣趕去一般,吸了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那皇上準備怎樣處置?”花無涯飛快的掃了兩人一眼,遲疑開口。
“先押著吧,照樣一頓三餐的給他送去,他若不吃,就給他塞,還有,派人緊緊盯著,別讓他自殺。”雪無痕握緊那柔軟柔胰,微微一笑。
到現在,花無涯突然有些猜不透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心思,又不便多問,只好領命,他卻沒有立即下去,垂著首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雪無痕詫異看他一眼,問道:“還有什麼事?”
“皇上……”花無涯突然抬起頭冷冷的掃了蝶舞一眼,看向雪無痕:“皇上不是去接蝶……妃了麼,她人在哪裡,難道皇上根本沒有去接她,反而接了個魅惑君主的狐媚子回來麼?”
與雪無痕的冷傲不同,花無涯一直是隨意的,他鮮少生氣,所以生起氣的時候那種叱吒風雲的大將軍風範才會油然而發,帶著攝人的氣勢。雪無痕和蝶舞卻對這種氣勢充耳不聞,當然,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花無涯那句“狐媚子”上面,兩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花無涯的怒氣。
當然,花無涯看到兩人這種反應火氣更大,奈何一個是君主,一個是他的妃子,縱使他再厭惡她,也只能瞪眼看著。
良久,兩人才爆發出驚人的笑聲,雪無痕滿臉壞笑的一把攬過蝶舞,成功地看到花無涯嘴角變得抽搐。
“皇上……”嬌滴滴的酥到骨子裡的魅惑聲音膩膩的響起,蝶舞適時的火上澆油,扮演了一個狐媚子的角色。
“你……”花無涯此刻看蝶舞的眼神幾乎噴出了火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在意這個妃子,只是直覺的感到她也許會代替蝶舞,若是果真那樣,她會傷心的吧。她若傷心,自己……自己又怎會好過,什麼時候,他,竟以她的喜怒哀樂為標準了,她喜,他就喜,她傷心,他也會很難過……
“無涯,這是朕的蝶兒,是師傅從蝶谷送來的,你不覺得她很美麼?”腰間突然被狠狠的擰了一把,雪無痕微微皺了皺眉抓住那雙罪魁禍首的手,才把要說的話說完。
私心裡,他並想讓花無涯知道在他眼前的就是蝶舞,突然覺得也許讓花無涯知道蝶舞並沒有回來對他們三個都好,他也看得出花無涯對蝶舞的特殊感情,雖然,那時是自己親手將她交給他的。
蝶兒,花無涯在心中喃喃喊著這個名字,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個天天粘著他的女子的臉,他不否認眼前的女子是美的,而且美得炫目,可是她不是她,況且,她又怎可叫她的名字?
蝶兒……
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名字……
“皇上找了一個替身麼?‘花無涯低著頭,聲音冷冷的響起。
若是別人以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只怕早已被拉出去斬了首,奈何面前的人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鐵桿兄弟,雪無痕微微的嘆了口氣,輕聲叫道:“無涯……”
“臣逾越了,臣告退。”花無涯不理會雪無痕歉意的眼神,吸了口氣,轉身離開。
憤怒的出了門,花無涯狠狠的瞪了一眼對他一臉媚笑地安喜,突然有些後悔那天讓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