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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讓拿非的梨?

讓吃非的梨?

讓送非的梨?

偷?搶?買?欠?給?還?可能性太多了,她到底要說什麼?

……也許,讓—是—非—的—梨也許,不是睫毛輕輕挑動,眼珠轉了轉,已經寂靜無聲的睡了那麼久,屋裡的看護換了好幾撥,又成了他,她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休息的時間並不長,交給別人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離開不多時又回來了,一直坐在床邊,不時摸摸她的額頭。

手邊是她的日語課本,圈圈點點的,本來隨便翻翻,發現每頁頁角都有一隻不一樣的小花貓,代表著她的心情,有的還叼著一隻氣球,裡面寫著小字。

原來學校這幾個星期也有些事情,同學啦,老師啦,她都記了下來。

看到後面,不禁笑了。

“汽車怎麼能叫火車,我每天坐火車上班回家?!”

“日語太沒道理,受傷叫‘怪我’,應該叫‘怪你’才對!”

“手紙中國人擦屁屁,日本人怎麼當信呢?!果然落後荒蠻!”

那頁書角的小花貓格外高大,眼神犀利,尾巴極翹,腳下踩著Japanese,旁邊是個超大的“鄙視你”標語。

闔上書,俯身到枕邊,看著夢中的女人,好像比幾天前瘦了一點點。也算強求她了,學那麼討厭的東西。她的心性直,不高興都掛在臉上,如果不是為了任務,真不想再勉強她,也怪可憐的,夢裡都好像噘著嘴。

拉起被上舒展的小手,本不想弄醒她,可腕上的手鍊叮鈴鈴響了。要捂住,下一刻,閉了一整夜的眼睛就魔術般睜開了。

面部表情很複雜,有欣喜,又有點不可置信,之後很是懷疑的撫摸他的臉。

“做夢啦?!醒醒!”聲音啞啞的,一邊自言自語,捂著臉趕緊把眼睛閉上。

神遊的幾秒,手還在他臉上摸啊摸的,劃到眉頭額角,又摸回唇上。扎扎的,跟真人似的!嗯?怎麼有熱氣了,呀!

往回躲,被牢牢逮到。從手指縫裡偷偷看,眨眨眼睛,是真的呢!手正被他抓在嘴邊,往手心最柔軟的地方吹著熱氣。

臉以迅雷的速度漲紅了,他以為又燒了,整個人往上貼,想試試溫度。剛剛從病中甦醒,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驚嚇。

一個忙瞥頭,一個沒穩住平衡,本來要躲的,不知道怎麼就又成了投懷送抱的架勢。只覺頸上又疼又癢,不敢動了。

夢裡的聲音,低啞性感。

“肋骨有傷,不許亂動!還有記住,我不是你爸爸!”

大腦還不夠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連貫不起來,成了順序錯亂的剪輯片,好像有哪放亂了。

怎麼好好的說到爸爸,再往前想,醫院的印象模糊了,只有再之前。

一想了不得,離開飯店前的一幕!睡衣!嘴對嘴!

現在他也是這麼近,甚至比那時還要近。嘩的鬆開手推,一骨碌要翻身。

唔……不但沒翻過去,還壓到胸側的傷,鑽心的疼。歷時死在床上,急急的喘氣。

他晚了一步,卻搶救的徹底。

等她從昏天黑地的疼裡回過神,才察覺身陷囹圄。一隻大手臂不客氣的橫過整個身子,牢牢接管了所有的動作。手掌蓋在受傷的地方,扣得極緊,怕她再動扯到傷口,可是……可是……低頭看看自己,再抬頭看他。僵硬的躺在床上,比發燒還誇張的燥熱難忍。讓她死吧,現在就死吧!

察覺到掌下的柔軟已經晚了,雖然隔著被子和睡衣,感覺竟然比昨晚檢視傷口還來得真實。只想扶她,也許是抱抱她,不知道怎麼就……受了那麼多年政治教育,培養成外交人員,面對這樣的局面,她只會害羞。他則不同,畢竟從讀書開始,多年在國外生活。心念裡有了感覺,想要好好照顧她。

看她在懷裡人都傻了,竟然就任他這麼抱著,好半天緩不過神,還把手放在他手上,也跟著護著胸口。

“不能動!第二根肋骨骨折了!”手掌微微動一下,示意了受傷的地方。

點點頭,以為他會紳士的離開,可他不但沒有,還一直直勾勾的看她。

窘的不像樣子,雖然人還有些蔫,但靈動的眼神恢復了大半,原來不發燒,她的臉都能紅成這樣。

猜得到在想什麼,索性等著她反應,很有一種欺人更甚的架勢。

“你……你……”想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來,敏感部位被囂張的霸著,也不好太直白趕他,畢竟人家是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