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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與她都沒有什麼干係。

從她出生,交給師傅,行走江湖,回到宮廷都是如此,計算得這樣精確讓她都不禁驚歎無奈。

而她走在這樣一條鋪好的路上只有開始沒有盡頭,或者待她走到盡頭反而是另一個開始。

皇宮在夜間是不允許男子留駐的,若是宋行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說明宮裡還埋藏著一些人,供他驅遣。

轉過一個假山便看見立在湖邊的男子,青衫依舊,面容如昨。讓她想起了兩人初見時他,青衣少年惹人妒也不過如此這般。

可惜現在物是人非,少年須臾老,吾思空餘恨。

傅碧淺徑直走到他的身旁,兩人並立彷彿回到當年一起面對宮廷詭譎的時候,可是兩人都已經變了。

他成了一個用來引導她的棋子,或者說是約束她的,而她亦不是當年心思澄明的纖纖少女。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樣靜靜的站著,風有些涼纏繞著傅碧淺的長髮、指尖,感覺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抓住多變的風,可是並不盡然。宋行之想要一直這樣到地老天荒,可是在春澗宮裡有一個男子,白衣勝雪,黑髮如墨,人中之龍,傅碧淺的夫君,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卻令他望塵莫及,妒之若狂。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伸手便將傅碧淺拽入懷中,力量大得驚人,無論懷裡的女子怎樣反抗都死死的抱住,唇肆意的壓在女子的頸間。

“宋行之,你放開我。”傅碧淺的聲音有些惱怒。

宋行之並不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聲音竟是痴狂難抑中透著股絕望,只是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淺淺,淺淺。”

“宋行之你到底要幹什麼!何時你竟變得如此無恥!”

宋行之緊緊抓住傅碧淺的肩膀,臉與傅碧淺的臉靠得極近幾乎就要貼上,他雙目赤紅如血,“我無恥,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在這裡忍辱負重為的也不過是想幫你復國,讓你成為女皇,讓你受萬民敬仰!我有你父皇的手諭,他答應過我要將你許給我!”

宋行之說出這番話不是沒有原因的,傅碧淺和蕭墨遠從嶺南迴來之後,關係有了很大的改變,兩人雖不言明卻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的。他便按捺不住了,他只覺得傅碧淺已經走得越來越遠。

傅碧淺起先是一愣接著便笑了出來:

“宋行之宋大人,不是我要求你忍辱負重,不是我應允了給你報酬,不是我要當女皇,不是我要受萬民敬仰,這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

你和誰達成了協議便去找誰討要報酬,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意願而活,即使要揹負罵名,即使要做亡國公主,即使將來有一天會走到一條絕路上,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宋大人操心!”

傅碧淺用盡了內力將宋行之推了出去,送行之滿臉的不可置信,只是不知他是驚詫於傅碧淺的武功已經恢復了,抑或是傅碧淺所抱的態度和立場。

其實傅碧淺心裡所想的並不如嘴上說的,宋行之的話雖然偏執固執,她卻還是感激他的,他畢竟沒有背叛她,捨棄她。

可是她不願這樣一步一步走入另一個牢籠,這是她一生都在做的事,也是她一生都在反抗的事,可是現在宋行之就是這個牢籠的鑰匙,開啟牢籠,推她進去。而他還覺得他做了一件無私偉大的事情,傅碧淺一時也有些氣悶,轉身便要走,偏偏宋行之又從後面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驚慌失措道:

“淺淺你不要走!”

傅碧淺的聲音有些疲憊:

“你先放手,我有話要和你說。”宋行之有些猶豫的放開手,一下子就怔在那裡,他究竟做了什麼?

“行之,你為我所做的事我很感激,以前我一直將你當成朋友,現在也是,將來也是,如果我以前所做的事情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了請你原諒我。至於你答應了父皇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讓宋家立於不敗之地,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行之。”

他原本慌亂的臉上現在餘下的只有悲涼,甚至於他竟笑了出來,只是笑得太過淒厲,讓傅碧淺心裡有些酸楚。

“傅碧淺!你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你愛上了蕭墨遠!”

“我沒有!”她是不會承認的,這輩子都不會承認。

“你有!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不用承擔責任,不用與蕭墨遠為敵罷了,傅碧淺你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還是宋行之悽悽惶惶的笑了,平添幾分蕭索:“淺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