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定神閒。
“我就是把世人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而已呀。”
“可是這也許並不是事實呢?”蕭墨遠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江暮曉卻並不驚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一瞬間千萬個想法劃過他的腦中,暮曉樓的勢力究竟已經滲透到了什麼程度,是否有必要……他卻突然停住了,她的勢力滲透到什麼程度現在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於是他挑眉:
“可是我為什麼要感謝你呢?”
“唉,蕭太子不懂女人了吧,傅碧淺這女人其實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女子欲言又止,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
蕭墨遠清清嗓子,極為可疑的緋色襲上臉頰,此時天已經大亮,他藉口趕路迅速的離開了,看到男子消失在街的盡頭,女子才鬆了一口氣。若是蕭墨遠還想稱帝必然不會放過暮曉樓,而這次他容忍了暮曉樓的存在,將來也必然不會與暮曉樓為敵,還好,還好。
三天後,蕭墨遠悄悄回了宮裡,秋華看著風塵僕僕的公子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總是與他並肩而立的纖細女子。
公子連衣服都沒有換,便腳底生風的去空曠許久的春澗宮,一切如左,彷彿那個人只不過是出去走走馬上就會回來,可是秋華知道那個女子是真的離開了。
這些天這裡一直是柳汀在打理,寢宮裡屏風上還搭著傅碧淺經常穿的月白外衫,一冊《久幽風雲錄》翻開到三分之一處散在臥榻上。
滿臉倦意的男子隨手拿起,這一篇講的恰巧是二百年前江湖上眾多門派搶奪武林聖器碧水琉璃盞,上面有一行極為娟秀的小字:傳聞碧水琉璃盞可以招陰魂逆死生,於是眾人搶奪,然,傳言終不可信,世上之人終有生老病死,天子亦不得脫。
他苦笑,她一向這樣放得開,不知現在是否放開了他……
柳汀看著他以為他會嘆息還是怎樣,但是他卻突然如同曇花初放般笑開了,幾分自負,頗有些穩操勝券的味道。
看守地牢的老頭看見蕭太子的時候,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年內他已經第二次見到高貴的太子殿下了,他誠惶誠恐的接待了這位貴客,穿越了層層的牢門,還是最後一間牢房,裡面空著。
蕭墨遠獨自一人進了那間牢房,這是一間並不大的牢房,唯一的光源就是走廊裡的油燈,牆壁上各式各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