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地飲,那是隔夜的茶苦澀,像是他們兩人的關聯,“南宮溪月,當你還是南溪月的時候,當我還是初雪的時候,當我們之間沒有經過這讓我心死如灰的四年時間的時候,也許,我會願意,可是中間隔了這麼多的物是人非,你怎麼還敢說我願意?”
南宮溪月一時也愣住了,他認識她比蕭墨遠要早許多,可是在見到蕭墨遠之後他再也無法篤定了,而他要將傅碧淺留在身邊,需要篤定。
“除了我你還能留在誰的身邊?”南宮溪月的耐心用盡,摔門而出,可是這一句話卻一直迴響在她的耳邊,她還有誰可以相信,可以等?沒有,一個都沒有。
傅碧淺被禁足,能見到的人不過幾個服侍她的侍女,那侍女也是從來不說話的,可是早晨她卻被帶了出去,綠紗什麼也不說,帶著她左拐右拐,許久才停下,傅碧淺面前出現一個人,錦妃。
“綠紗,你下去。”
“錦妃娘娘,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世子回來之前我要將她送回去,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我懂。”
綠紗離開後,錦妃拉著傅碧淺進了內室,聽兩人的對話,應該是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交易瞞著南宮溪月,她保持緘默。
“小碧淺,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錦姨,世事難料。”
錦妃笑笑,給她倒了杯水,“當初你離開時我就知道會有今天。”
“錦姨料事如神。”
“不是我料事如神,是我瞭解南宮溪月是怎樣的人罷了。”
傅碧淺轉頭去看她,“那錦姨所知道的南宮溪月是怎樣的人呢?”
“野心大,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而且他喜歡你。”錦妃關上窗戶,優雅安然,“知道這些便夠了。”
傅碧淺覺得自己一直都在設計好的套子裡,即使她拼命的想要掙脫,有些心灰意懶,“你們人人都神機妙算,就我只有被算計的份。”
“小碧淺何必妄自菲薄,你只不過和你母親一樣不願去算計罷了,你們母女都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去懷疑罷了。蕭墨遠對你好,看你便要對他好,即使你心裡清楚他不會不利用你,但是你不願意去懷疑,直到你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對嗎?”
傅碧淺垂著頭,聲音清冷:“錦姨看得通透,碧淺怕是此生也無法看破了。”
“你看不破沒有關係,因為有人會渡你,”錦妃又將她的杯子斟滿,“比如我。”
傅碧淺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