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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然荒廢多年,可是一時間南宮溪月也追她不上,兩人這樣耗下去實在是沒玩沒了。

“傅碧淺!錦妃現在在我的手裡,你難道不管了麼?”

女子腳步略頓便又拔足飛奔起來,黑衣男子只能忿忿又開始了追逐,這滄溟雪山本就極為陡峭,傅碧淺不知不覺竟然行到了一處斷崖上,從崖下吹來的風讓她不禁抖了一下,南宮溪月已經追了上來,停在她兩丈之外,眼中怒火炎炎。

“你跑什麼!”

“那你追什麼!”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自然不跑!”

南宮溪月突然覺得兩人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於繁花之側的相逢,眼前的女子終是有些地方沒有變,心裡原來的那點怒氣便也煙消雲散了,柔聲道:

“過來。”

傅碧淺退後了一步,他眼睛微眯了起來,對她伸出一隻手:

“不想讓錦妃在幽隱難過就乖乖過來。”

傅碧淺緊緊抿了唇,指尖冰冷,這個人真的不是原來那個和她賽馬飲酒的人了,那時他不會用別人的性命威脅人,也不會這樣逼她。

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卻不抓他的手。

“你怎麼找到我的?”

“錦妃娘娘並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傅碧淺斂了眼神看向別處:

“那藏寶圖的事她應該也告訴了你。”

“我會派人在滄溟雪山找尋的,而你要和我回幽隱。”

“若我不隨你回去呢?”

黑衣男子伸手扳過她的臉,力氣很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頜骨。

“那我會讓山下那家獵戶一家橫屍當場,錦妃娘娘和她的兒子受盡欺凌。”

傅碧淺狠狠的瞪他,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南宮溪月你狠,真狠。”

“我一向如此。”他低頭吻她的唇,她頭一偏躲了過去,他再吻她又躲,在幽隱蕭墨遠環著她離開的那一幕又出現在他的腦中,情緒瞬時失控。

用力抓著她的手臂,便想來硬的,傅碧淺也惱了一翻手腕掙了出來,同時提膝攻他下盤,兩人就在這雪山之巔毫無章法的鬥了起來,一個勢在必得,一個絕不低頭,一時間之間蒼茫天地間一黑一白兩人上下翻飛。

最後南宮溪月將傅碧淺逼到了崖邊,她腳一滑眼看就要倒,南宮溪月伸手去拉,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傅碧淺卻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態在地上迅速一撐,避開了他,著地的同時出腳將他絆倒在地。

南宮溪月也不是吃悶虧的主,當下翻身追上她的步伐,腳下使力愣是將冰雪覆蓋的硬土震出一個巨大的坑,餘勢將傅碧淺推得一個踉蹌,這一瞬間便已經足夠地上的男子顛倒乾坤,傅碧淺還沒定神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後襲來,閃躲不及被他壓在地上。

“南宮溪月你放開!”

“不放!”

她雖然看著像一隻貓,沒有威脅,但是若是惹毛了她就會遭到豹子般的反抗。

南宮溪月膝蓋頂著她的背,她的雙手都被固定在後面,冰涼的泥土貼著她的臉頰,傅碧淺不得反抗,南宮溪月趁機點了她的昏睡穴,將她扛在肩上幾個騰挪便消失不見。

幽篁皇宮

儒雅的男子手中一杆硃砂筆,他的手很白也很穩,很難想象這隻手是可以翻雲覆雨等閒間的,他做的任何事都是算計了又算計,衡量了又衡量,漸漸這便成了他的習慣,嶺南的瘟疫他若是真想治早就治好了,只是治好了嶺南對他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所以他聽之任之,嶺南越亂那個男人對他的防心就越低,他就可以更加容易實施自己的計劃。

一時走了神硃砂筆在雪白的衣袖上落下了一道似血的痕跡,他兀自看著,微牽起嘴角搖搖頭放下筆,推開了那扇一直關著的窗。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冬季,窗外飄揚的鵝毛大雪翩躚而落,吹進窗子在牆簷留下一片雪白的痕跡,從這扇窗可以看見遠處荷塘邊的亭子。

那個女子喜歡自斟自酌的地方,原來她已經離開很久,那裡便空曠了許多,而這扇窗他也許久不曾開啟,雪花落在他的鬢角,才驚覺已經站立許久。

這樣寥落的季節,那男子幾乎與天地混為一色,表情並不悲慼,但是卻讓看著他背影的秋華覺得苦澀,公子終是開啟了這扇窗,可是窗外的那個人已經不見,她離開後他便不再找,加快了計劃的實施,每一步算無遺漏,毫不遲疑。

他又變成了原來的公子,不被任何人阻礙的公子,不為任何人猶疑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