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複雜,將她按在凳子上,兩人對坐,此間傅碧淺一直滿臉求救的看著他。
“這裡不好嗎?”
“怎麼會好,像一個籠子一樣,師傅救我出去吧,出去之後我一切都聽師傅的,師傅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師傅不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不做,師傅,讓我出去!”
“現在不行,等過一段時間天下太平了南宮溪月自然會讓你出去。”
傅碧淺有些悶:
“師傅已經開始支援他了嗎?”
“不是支援他,只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所以就可以將我隨便放在他的手裡,我算是什麼?一個籌碼還是人質?”女子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籌碼也不是人質,而是可以讓敵對的我們暫時站在一起的人。”
“那這之後呢?戰爭勝利了之後呢?”
彥英本想將這以後的打算隱瞞住,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因此而背離了他安排好的道路呢,思索片刻便在桌上用茶水寫了“棄南宮”三個字,傅碧淺還想說什麼卻見彥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
“這是我找人配的藥,你的身體還要好好調理,不要做傻事,更不要想著離開這裡,至少我們都不會傷害你。”他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陽光只進來了一瞬間便被那扇門板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
南宮溪月經常陪她吃飯,兩人都沒有什麼話說,就這樣沉寂著,日日如此。當這樣的事情持續到第十天的時候,傅碧淺終於瀕臨崩潰,她知道現在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每天見到南宮溪月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有一股濃重的血性味,每天聞著這樣的味道吃飯讓她的神經緊繃。
這樣的味道讓她彷彿親身經歷了那樣殘酷的戰爭,血腥、殺戮和死亡每天透過這個男人傳給她,她並未親眼見到,然而這樣的臆測卻更加的讓她難以忍受。
就像你知道你的房間外面有人被捅了一刀,你卻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救活?他是誰?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其實是沒有任何蕭墨遠的訊息,他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像是僅僅在她的記憶裡存在了一般,沒有任何人提及他,這才是讓她難以忍受的。
傅碧淺的胃一陣陣的絞,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就在她的周圍縈繞不去,看什麼都沒了胃口,但是南宮溪月卻泰然自若地享用美食,傅碧淺實在受不了想起身離開,手卻被他抓住了。
他的手很大用的力氣也不小,兩人這麼僵持著。
“南宮溪月我聞著噁心,讓我離遠點。”
“怎麼?蕭墨遠身上的血腥味不噁心,我身上的血腥味就噁心嗎?”他的火聽起來十分沒有道理,但是事實上他今天去見蕭墨遠了,而且被氣得不輕,當時雖然沒有發作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平,便將這樣的情緒帶到了傅碧淺的面前。
這是半個月來她第一次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心突然跳得有些快,但是要想從他的口中打探些蕭墨遠的訊息她還需要忍耐。
“你到底怎麼了?我是真的有些難受。”她放軟聲音,有些無措的站在他面前。
“沒什麼。”南宮溪月鬆開手,他終究還是受了蕭墨遠的話的影響了。傅碧淺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坐下挑挑揀揀地開始吃飯,大概吃了半碗左右主動開口問道:
“這仗還得打多久?”
南宮溪月有些驚異她竟然會主動開口,覺得兩人這樣的說說話也是不錯的,像是平常的百姓人家。
“誰知道呢,蕭安遠實在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兩軍實力相當估計要拖很久吧。”
主帥換成蕭安遠了嗎,那蕭墨遠在哪?蕭安遠和清光帝是斷不會容他的,而若是在南宮溪月的手上就更加不是什麼好訊息。她的一隻手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握住,刺痛讓她鎮定,一定要鎮定。
“是嗎?戰爭早點結束兩國的百姓也能早些脫離苦海。”她笑得有些牽強,低頭去夾菜卻總也夾不上來。
南宮溪月就這樣漠然的看著女子有些自欺欺人的演技,傅碧淺實在演不下去索性放下筷子,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蕭墨遠是不是在你手裡?”
南宮溪月臉上像是結了霜一般,忽然將整張桌子掀翻,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女子絲毫不畏懼的回瞪。
“傅碧淺你要狠到什麼程度,每次都給我一點希望就將我推入萬丈深淵,你真的夠狠!”男子驀地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絲毫不留情面的掠奪和懲罰,女子氣急又踢又踹但都沒有什麼效果,忽然男子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