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他上次出使幽隱的收穫。
幽隱兵強馬壯,若是開戰必會是一場硬仗,但若有布軍圖一切便來得容易些。時間過得很快,他再抬頭時已經是五更天,但卻絲毫沒有累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知道回到那間屋子就可以看見那個女子,想到這裡他驀地拉開了門,迎著晚風走了出去,風從門吹了進來明黃色的簾子上下翻飛。
三日之後傅碧淺被脅迫著和蕭墨遠上了同一匹馬,此時正是深夜,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隨行的只有秋華一人,傅碧淺有些好奇卻並不問,三人就在這漆黑的夜裡趕了一宿的路。
傅碧淺秉持著帶給蕭墨遠的麻煩越多越好的原則,如果困了就將身後的胸膛當床,甚是舒服,竟也睡了幾覺。天放亮的時候三人終於在一個小鎮停下,找了間客棧休息,傅碧淺自然和蕭墨遠一間房,什麼禮義廉恥統統不顧了。
最後傅碧淺還是忍不住了,有些破釜沉舟地問蕭墨遠:
“這麼急到底是幹什麼?”
“去滄溟雪山。”男子毫不隱藏的回答反而讓她不知怎麼辦了,蕭墨遠又道:
“南宮溪月馬上就要以匡扶正統為擋箭牌攻打幽篁了,我有些事情要親自去安排。”
“南宮溪月要攻打幽篁了!”
“嗯,是無門前些日子傳來的訊息。”
“無門竟然是你的組織!”
“是我創立的。”
這樣兩條驚天霹靂似的訊息一下子將她震懾住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事?”
“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
華嘉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幽隱宣佈舉兵討伐蕭氏一族,以匡扶傅氏正統,一時間尚未安定的久幽大陸風起雲湧,蕭太子以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迅速反擊,滄溟反擊,敵後突襲,哪一件不體現出了他的謀略驚人。
已經是三月份,陽光明媚,但是主帥的帳中卻是蕭殺,即使幾個將領已經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現在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他們的主將南宮溪月就這樣看著他們已經許久,終於他開口:
“從宣戰到現在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每一次進攻都被敵軍佔了先機,眾位將領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以我之見這一定是幽隱內部出了奸細,敵軍好像清楚我們每一處的兵力部署,讓我們疲於應付。”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奸細呢?”
年輕的將領看看身旁的人並不說話,一時間帳裡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清,南宮溪月揉揉眉頭只覺無力,本以為在最開始的進攻會十分順利的,但是誰知開始的阻力就這樣大,他揮揮手讓眾人出去,有些問題他需要好好想想。
“將軍,營外有個中年男人求見。”衛兵有些忐忑,康親王可不是誰想見便能見的,但是門外的男人實在太過可怕,軍營裡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十幾個士兵已經被他放倒了。
一身鎧甲的英挺男子皺了皺眉剛想起身,便見大帳的簾子被撩了起來,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十分溫和的笑了笑,只是他手中的劍還沾著血。
“南宮世子,哦不,是將軍,彥英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你我之間一向不需要客套。”南宮溪月揮揮手帳裡只剩下兩個人。
彥英聽了也正了臉色:
“我這次來是要和你談筆生意。”
南宮溪月的眼中有些冷:“可是彥大俠的誠意還有待考證,擅闖我的軍營還傷了我計程車兵。”
“我不擅闖是見不到你的,不傷你計程車兵,傷的就是我,這實在是不能怪我。”彥英無辜將劍送進劍鞘,找了個凳子隨意坐下,“那這筆生意親王是否想談談呢?”
“你說,我再看看是否要與你合作。”
“你的目的是將幽篁納入手中,我的目的是讓碧淺成為女皇,聽起來似乎很矛盾,但是確實可以同時實現的。”
南宮溪月放下批閱奏摺的硃砂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兩個的矛盾因為你喜歡碧淺而可以得到調和,你若是取幼君而代之便是幽隱的皇帝,你娶碧淺,讓她成為幽篁的女皇,兩國國君聯姻在以前也是有的,雖為兩個國家實際上與一個國家沒有什麼分別,你說對嗎?”
年輕男子雙手交疊似乎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事實上彥英已經掙扎了許久,蕭墨遠將他在京城的據點都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他的手中並沒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呼叫,與南宮溪月合作是他猶豫良久的決定。
雖然和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