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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幾天裡,我們大家一個個汗流浹背,而這位李唐山先生卻悠然自得,成天躺在宿舍裡,不是看書,就是睡覺,結果又肥了好幾斤。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便開始圍攻我,說我厚此薄彼,我實在沒法,憋出了一句話,說他們幾人誰要是像李唐山一樣累得尿床,我就拿出煙來給誰。這一下,大家便都不鬧了。反而趕著去鬧李唐山,讓他放血請客。這小子本來是吝嗇鬼一個,讓他這鐵公雞拔毛很是困難,但實在經不起大家的狂轟濫炸,只好請我們去吃了一頓羊肉泡饃。但是這羊肉泡饃實在抵不上我中華煙的價錢,但是我打賭輸了,又不好讓人家還,心裡不由肉痛。
第十二章 酒桌決議
軍訓的這幾天裡,簡直是太苦了,反覆地進行著走正步、跑步練習,真是枯燥乏味至極。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儘快熬到射擊演練的日子,因為到了這天,我們可以摸摸槍,打打靶。但到了這天,我們卻非常失望。槍是拿來了,但確是老式步槍,而且槍少人多,並且因為怕出現意外的事故,居然連子彈都沒有,簡直讓我等大失所望。大家得到這個訊息後,紛紛向教官和學校抱怨說,“既然搞射擊演練,就要動真格的,光放空槍那怎麼行?難道真得打起仗來,我們也拿著空槍上戰場嗎?這不成了拿燒火棍子去找著吃槍子嗎?”
但是教官聽到大家的議論之後,卻是振振有詞。教官說:“同學們,大家知道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建軍史嗎?知道它是怎麼從弱小走向強大的嗎?當初建軍的初期,許多戰士連武器都沒有,都拿著紅纓槍、梭鏢、木棍等,即使是有槍的戰士們槍裡也幾乎很少有子彈,但這些偉大的戰士們上戰場的時候卻有過猶豫和懼怕嗎?他們沒有!他們照樣打勝仗!沒有武器怕什麼,向敵人奪取啊!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啊!大家就應當發揚這種不怕艱苦、不怕犧牲的精神啊!今天之所以讓大家放空槍,主要是要大家發揚這種精神!請大家給以理解!”
瞧,這都叫什麼邏輯!但雖是這樣,我等卻也沒法。只好接受。
軍訓的最後一項是彙報表演,我們學校的新生們以班級為單位,整整齊齊排列,會操開始後,一班班的同學邁著正步,喊著響亮的口號,透過臨時搭建的觀禮臺,接受校領導和教官的檢閱。
不管怎麼樣,十天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在大家依依不捨(特別是女生)的眼光中,高大挺拔英俊的教官們離開了我們。
當終於結束了這十天的艱苦磨練之後,我們幾人都累得筋疲力盡。但看到李唐山在宿舍悠然自得的樣子,大家的氣又都不打一處來,於是千方百計的逼迫李唐山,讓他再請我們搓一頓。這個鐵公雞實在沒法,只好忍痛拔毛了。
我們攛掇著李唐山去一家比較像樣的酒樓(這年頭,無論什麼小飯店,好像都喜歡掛酒樓的牌子,因為這名字顯得氣派,所以某某酒樓並不代表什麼特別高階的地方),於是這天晚上,我們來到了一家酒樓,酒樓名字很怪,叫什麼登喜路,據我所知這好像是一款香水的名字。但不知這老闆怎麼想的,竟然將酒樓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在我看來,這酒樓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大概是因為這個酒樓做的飯菜特別香,香的賽過登喜路香水吧!
我們幾人一走進去,就看一樓大廳坐了不少人。一位穿著藍色旗袍,開叉開到大腿處的美豔小姐迎了上來,說:“先生幾位?”
陳小龍把臉一沉,好像別人跟了他幾百吊錢似的。他怏怏不樂地說:“幾位?你不會數數嗎?”
那小姐臉色變了一下,但終究沒有發作,笑笑說:“原來是六位。請問六位先生你們是在一樓大廳就餐呢?還是去二樓雅間就餐呢?”
李海林說:“雅間!一樓大廳太吵!”
只見李唐山臉色都有些變黃,因為我們都知道這胖子怕花錢。
那小姐答應一聲,說:“六位先生,請跟我來。”
於是我們六人跟著這位漂亮小姐上二樓。我發現王雲剛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小姐的白白的秀腿,眼珠都要吊出來了,我心中暗想,這小子真是一個色鬼。
我們進入雅間,只見這間屋子大約有十個平方大小,右上角掛著一個壁掛式空調,裡面有一臺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