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訴震陽”
乍然碰到這個問題,倒是把陳立新難倒了。私心裡,他是絕不希望陳艾妮將實情告知燕震陽的,因為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牽繫,一旦燕震陽知道陳艾妮懷有他的骨肉,他肯定會與陳艾妮破鏡重圓的。
更何況,他知道他們彼此雙方都還深愛著對方的,不是嗎
“艾妮——”他猶豫著該如何為他的謊言起頭。“我想——有件事,我還瞞著你。”
“什麼事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是關於震陽跟孩子的事……”
“震陽!震陽他怎麼了”一提到震陽,陳艾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了,忽然她又想起了孩子。“還有孩子,震陽跟孩子有什麼事”
“艾妮,我早把你有了孩子的事告訴了震陽。”他說謊的技術愈來愈高超了。
陳艾妮臉色頓時如灰。“那……那他怎麼說”
“他——”
“他到底怎麼說”他愈遲疑,她的臉色就更加死灰,滿眶的淚水在打轉,似乎隨時都會決堤似的。
這讓陳立新有點心軟,遲疑著該不該再繼續說謊。
“說呀!你說呀!他到底怎麼說”她猛力搖撼著他的手臂。
其實,他不說,她也知道答案為何;不然,沒道理這麼久了,從沒見過震陽的一絲問候。
“他……他說,他說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陳立新一口氣把謊話說盡,卻擔心陳艾妮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感到後悔萬分。
“不!不!不!不……”在呆愣許久之後,艾妮發出一長串的否定聲。聲聲淒厲懾人,幾乎響徹雲霄。
“艾妮,你別這樣,一切都怪我,怪我太多嘴,才會惹來這樣的不快,艾妮……艾妮……”他一直搖晃她的身軀,希望能藉此搖醒她,停止這可驚動鬼神的哀號聲。
他搖晃了幾下,陳艾妮果然停止了喊叫,也停止了哭泣。一反常態,她鎮定地對著陳立新說:“快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這一切當然都不是真的!但為了能夠得到她,他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對不起朋友,對不起愛人也罷,只要能夠阻止他們破鏡重圓,只要他能夠如願地得到她,縱使要他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艾妮!你聽我說——”他扳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咬著牙說:“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也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而我,一定會陪著你,你不用害怕!”
她定定地看著他,腦中頓成一片空白,她不能思、不能想,只能這麼淚眼迷漾地望著他。
突然,他用力地將她擁進懷裡,用他厚實的唇覆住她微張的紅唇。
他想用他最溫柔的情融化她冰封的心,尤其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刻!
令他驚奇的是,她竟沒有反抗!
是這個無言的陷阱讓他嚐到了甜頭,他開始放縱他的吻,由剛開始的不確定,到後來的飢渴,甚至到最後的縋綣,她的唾液一直是魔鬼的毒汁。
迷迷糊糊中,白幽蘭記得那隻“螢光保險套”是慎思媛送給她的。
維維之所以會買螢光的保險套給她,是因為她告訴她,她決定採“以身相許”的方法來牢牢套住燕震陽。
而白幽蘭一向怕黑,尤其是黑漆漆的任何地方,她都害怕,所以慎思媛選擇了“螢光保險套”;至少,這讓她在黑暗中還可以掌握一點光明……
但到頭來,白幽蘭卻被這個要命的想法給害了,而且還是“螢光”惹的禍!
那是一個明月高照的晚上,白幽蘭在赴約前刻意將這隻有光亮的套子藏在全身上下最隱密之處,然後一切如她所設計的,她和燕震陽在酒吧喝了點酒,然後她再故意裝醉,而他也就不得不送她回家了。
“燈的開關在哪”燕震陽三杯黃湯下肚,儼然也飄飄然了起來。
“就在那兒嘛!”白幽蘭裝醉地朝牆上一指——
燕震陽果然照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踉踉蹌蹌地按下壁上的一排開關。
“亮了沒”他閉著眼問。
“沒……沒有!”她也是閉著眼回答,但心底卻是光明的,她早在出門前就將保險絲給弄斷了,就算他尋得了開關,燈也不可能亮了!
燕震陽不死心地拼命按著開關,然後拿起打火機向客廳內環視一週,才問:“總開關在哪”
白幽蘭醉意朦朧地倚到他身邊,故作親密地摟著他的腰,並在他耳畔低語起來:“不知道,我忘了總開關在哪了!”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