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才二十三歲……”
“我高職畢業就來了。當時我只是設計部的小妹,由於美工做得不錯,又跟對了上司,所以漸漸地由助理升到現在的設計專員。”她喝了一口水說:“這中間,我考上了二專夜間部,在半工半讀的情況下完成了專科學業,才得以順利升上‘專員’這個職務。”
“考慮再讀大學嗎看你們蕭總好像很器重你的樣子,日後被拔擢為設計部主任,應該不是問題。”
“我是有想要考插大,可不是為了升主任。”
“哦!為什麼”
“因為名利於我如浮雲,況且,現在的主任,是一直很照顧我的好上司,說什麼,我都不會僭位的。”
他激賞地點點頭。
適時,服務生正好替他們送來了主餐。
舀了一口飯,夾了一口菜,白幽蘭的食慾忽地全來了。她率性的一面,馬上又表現在餐桌上,沒一會工夫,她盤裡的東西便被她一掃而空,連一粒米都不剩下。
她滿足地嚥下口中的飯菜,喝完最後一口湯,才有空抬起頭來,卻驚訝地發現,燕震陽一口飯也沒吃的,直盯著她看。
“你幹嘛這樣看人家”
“秀色可餐呀,光看就飽了。”
“嘔——”她故作嘔吐狀,其實是樂在心裡。“你好惡心!”
他笑了笑,不理會她的話,慢條斯理地吃起飯來。
她百般無聊地玩弄起桌上的餐具起來。許久許久,她才用按捺已久終可發洩出來一般的口吻說:“我可以叫一客冰淇淋嗎”
“好啊!你愛叫幾客都隨你,只要你高興!”話一說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好像很習慣寵她!
“真的”她幾乎高興得要從椅子上跳到桌子上了。
“嗯。”隨即,他喚來了侍者,大方地說:“這位小姐要吃冰淇淋。”
她一邊看目錄,一邊挑選著。“我要一客聖代冰淇淋、一客巧克力冰淇淋、一客香蕉船,還要……”她偷瞄了瞄燕震陽,瞧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決定再叫一客。“再給我一客香草奶昔!”
她滿意地合上目錄,等著看燕震陽驚訝、咋舌、心疼的表情。
結果,他還是溫柔、瀟灑地對她微笑著,臉上一點驚訝、心疼的神色都沒有;倒是那個服務生,因為太過驚訝,一時回不過神來,撞上了正在為鄰桌服務的服務生,而招來一頓白眼……
“媛媛,怎麼辦我已經病入膏肓了!”白幽蘭白著一張臉,對著慎思媛訴苦。
慎思媛習慣性地拿起望遠鏡,朝對面公寓望去。“這就是‘見色忘友’應得的下場,不足為奇!”
她還在為上回那件“探險”之事生氣,她實在很氣她不顧朋友道義放了她鴿子,於是,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管她的事了。
“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白幽蘭激動地想從床上爬起來,沒料到一個用力過猛,卻翻滾落地,而發出一陣哀號聲。
“哎喲——”
慎思媛放下望遠鏡,幸災樂禍地說:“原來,老天爺還沒有懲罰夠!”
“媛媛,你這回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理我了”她哭喪著一張臉問。
“沒錯!對付你這種沒情沒義、沒血沒淚的人種,就是要有一副鐵石心腸,外加一副視而不見的好眼力。”
“好吧!”白幽蘭傷心欲絕地躺回床上,用著極度絕望的口吻說:“那就讓我一個人煩惱到死吧!”
說完,她果真不再說話,而只一個勁地在那兒唉聲嘆氣。
慎思媛到底還是沒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及視而不見的眼功。在耐不住、不忍心的自我煎熬下,她離開了窗臺,朝白幽蘭的床走了過來。
她意外地發現——她哭了!
糟了,又是一發不可收拾,早知道,她就該理她的。
慎思媛從床頭櫃上取來衛生紙。“起來吧!把眼淚擦擦。我決定不計前嫌,與你重修舊好。”
白幽蘭搶過衛生紙,樣子是在擦眼淚,但是哭聲卻愈來愈大,淚水也愈湧愈多,終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回,慎思媛才驚覺不對勁。“蘭蘭,你怎麼了我已經說過要理你了呀,你就不要再哭了嘛!”
白幽蘭還是沒有理她,而且哭聲一聲比一聲還要大。
“蘭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那可是會悶出病來的。”
白幽蘭稍停止了哭聲,但只見她翻了個身,哭聲馬上又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