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浩天,我的白馬王子,快騎著你的白馬,將我從秦美倩那個邪惡的巫婆手中解救出去吧!”
秦芝麗發出如音樂般輕黍的低吟,將那張照片當寶貝般的緊緊捧在心口上。
“該死的芝麗!”
秦美倩暗暗咒罵著,都是她害得自己一大早就火冒三丈,而忘了上班時問。一想到得因遲到而看燕震陽端著老闆架子,卻又故作寬容的嘴臉,她不禁更火大了!蹬著三寸高跟鞋,也不管安不安全,疾走帶跑地一路衝出家門。
怎麼可能長得如此之帥
97.怎麼可能長得如此之帥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現在雨雖然停了,但路面上到處是未退的積水,但這並沒有減緩秦美倩急疾促的腳步,直至一輛車風馳電掣地駛過她身旁,激起了半天高的水花後,秦美倩隨之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不置信地瞪著自己一身光鮮亮麗的鵝黃色套裝——她最昂貴的衣服全毀了!汙濁的泥巴、水漬濺了她一身,甚至她的臉也難逃劫數,使她活像只剛從臭水溝爬出來的鼠輩,又髒又臭!
她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憤怒,只知道她想宰了那個肇禍的“兇手”——那該下十八層地獄,萬死不足惜的“劊子手”!
當她發現那輛肇事的黑色賓士車絲毫沒有停車的打算,急怒攻心之下,她脫下自己身上唯一可當武器的三寸高跟鞋,瞄準目標,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朝著它開啟的車窗扔了過去……
前一刻——
“一大早就塞車!那些交通警察……”小陳像老太婆一樣嘀咕著,對前面大排長龍的車陣懊惱。
“怎麼了?”坐在後座的駱震北心不在焉地和聲詢問。
小陳必恭必敬地回答:“前面大塞車呢!老闆,我知道一條捷徑,走巷子會比較快喔,可以嗎?
“你看著辦吧,儘量趕上和燕先生約好的時間就行了。”駱震北仍埋首於手中的資料,頭也不抬地答道。
“是,包在我身上。”小陳重打起精神,耐著性子隨著車陣緩慢地前進。
好不容易捱到了岔口,小陳眼明手快地一打方向盤,朝狹隘的巷子鑽了進去。自認技術高超得能在窄巷中飛行自如的小陳,立刻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
駱震北明顯察覺到車速的改變,眼角餘光瞄了眼陌生的巷道,又立刻將注意力放回他手中複雜繁瑣的資料上。
就在這時候,他似乎聽見一個很奇 怪{炫;書;網}的聲音,一種類似垂死之人所發出的慘叫聲,卻又有力許多……
正當他摸不著邊際時,感覺有個不明物破空而入,疾速從他臉側飛過,打落架在他鼻樑上的眼鏡,然後又準確地斜向直直砸在小陳的腦袋,緊接著不明物體又彈回他的腳下……
駱震北猛地從驚詫中回神,盯著掉在車毯上的不明物體——那是一隻女用的白色高跟鞋,同時他也發現自己戴的眼鏡,鏡片碎裂,壽終正寢躺在那高跟鞋旁。
小陳的反應可比他直接且激烈了許多。他痛得驚呼,接著猛踩煞車,一手捂著被砸疼的腦袋,轉回頭探視是怎麼一回事,看駱震北手上拿著被砸壞的眼鏡,登時更加氣憤,嘴裡冒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推開車門,怒氣衝衝地下了車……
秦美倩被自己如此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她從來不是這麼衝動的人;當然,這又要歸咎於秦芝麗,都是她,引發了她暴戾的一面,但當她見到一名高大魁梧、肌肉糾結的彪形大漢從那黑色朋馳車衝下來時,她的怒氣徹底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恐懼。瞧他來勢洶洶地朝自己逼近,她只想懦弱地轉身逃跑。雖然錯不在她,但要和這麼一個橫眉豎眼,身形比自己龐大將近一倍的男人對峙,無異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
她能逃得了嗎?逃到哪?雖然家門在望,萬一他不肯善罷甘休地追過去,不就引狼人室了?再則,家裡就只有芝麗和她兩個女人,萬一動起粗來,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秦美倩愈想,心跳得愈快,纖細的身子開始打顫。這會兒,她更別想逃了,那彪形大漢已站在她面前,她虛軟如綿絮的雙腿連動都動不了,更別說逃跑了!
“唉!哪是怎麼回事?”小陳操著一口土語,憤怒中夾雜幾分不甘心,詛咒自己怎會這麼“衰”?如果對方是男人,他一定會狠狠修理他一頓,而女人嘛……他從不打女人的,那會破壞他的一世英明。
秦美倩緊緊地握著拳頭,一副隨時準備揮拳相向的架勢,緊張得幾乎忘了呼吸,只是嚴陣以待直盯著他看,生怕一個失神,就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