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顯得有些突兀,廖書敏的祖父雖是戶部尚書,有望入閣,但其父親廖志理
如今卻不過是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雖廖志理尚很年輕,又是科班出身,大有前途,可到底如今是不起眼的。而其她幾位姑娘,便是身份較低的趙海雲,其父也位居四品。
雖四品和從五品不過相差兩個官階,可誰都知道這五品往四品上去是極難的,許多人在官場侵淫一輩子也不能邁過這個坎去。故而皇后親點了廖家姑娘,倒叫不少人都吃了一驚。
廖老太太也知這是皇后因錦瑟救了平樂郡主一事而特意給廖書敏的機會。廖書敏和廖書晴明年皆要及笄,而現下定親已是當務之急,若然廖書敏在這次宮宴上能有好些的表現,那不僅對廖書敏,對廖書晴的親事也是有好處的。
廖太君含笑叮囑了廖書敏兩句,廖書敏才起了身,和其她四位姑娘一起到了亭中給皇后見禮領命。五位姑娘皆是十五左右,當真是長的各有特色,或活波豔麗,或嫻雅溫婉,或端莊恬靜,或清麗出塵,或嫵媚動人。一排站定,可謂千姿百媚,美不勝收。
皇后瞧地連連點頭,這才問起幾人欲展現何藝,那柔雅郡主第一個便選了撫琴,劉叢珊和其竟有同等心思,選了箜篌和柔雅郡主共奏。而劉叢珊則要隨樂起舞,萬藍鐲和廖書敏一人寫字,一人作畫。
皇后聞言連聲贊好,令宮人前去準備,已有不少姑娘禁不住低聲攀談其來。
“江淮王妃雖是魏王庶女,可聽聞她在閨中時和明月郡主感情還好呢,都說江淮王有意將柔雅郡主嫁往鎮國公府親上加親,如今瞧著倒不是空穴來風。”
“那倒也未必,江淮王一手掌握我大錦水師,是水軍都督,鎮國公又統領大錦精兵,鎮國公府到底是外戚……”
那姑娘的話沒有說完,可誰都知道其中意思,便又姑娘道:“劉姐姐的父親是吏部尚書,萬姐姐乃首輔孫女,不管是誰來做鎮國公世子妃,或是江淮王府,那都是一門好親事呢。”
這姑娘的話怎麼聽都有一股酸味,這邊驀然靜了一下。錦瑟聽到這些話,這才恍然那柔雅郡主方才在皇后宮中怎會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了,她兀自一笑,想著皇后和鎮國公夫人對柔雅郡主的態度,倒不覺此事是空穴來風。如今正值亂世,皇帝昏庸,偏皇后膝下無子,鎮國公府有和江淮王府親上加親的打算並非沒有道理。遇明君,臣子強,那是往槍口上撞,可若逢昏君亂世,臣強君弱乃是大勢,不怕你手中權利過大,便只怕你沒亂世安身立命之本。
相信這個道理,鎮國公楊建和江淮王閆國安都清楚的很!
而將才這五位姑娘所選才藝也頗耐人尋味,柔雅郡主和劉叢珊分明是鬥志洶洶,不然不會選能將聲音傳至龍亭那邊的樂器,而趙海雲知鎮國公府和江淮王府都不可能娶她進門,故而便選了跳舞,意在給在場眾夫人們瞧,而萬藍鐲的祖父萬閣老是清流之首,她選了中庸又尋常的書法,也合乎常理。廖書敏自不必說,廖家向來是低門嫁女,廖書敏作畫不求出風頭,能不好不壞被皇后讚賞兩句便好。
錦瑟正想著便聽那邊又有人道:“聽說今日來了好些知名的公子,鎮國公世子,吳王世子,蕭公子,廖公子皆都進了宮,便是那江淮王府的二公子也儀表堂堂,卻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姑娘言罷便有嬉笑聲傳來,“嘻嘻,怎麼,柔妹妹也惦記著京城美男子呢?”
“討厭,人家只是沒有見過,有些好奇罷了,如姐姐那日在劉府賞花宴上不還說起幾位公子呢,我自知身份卑微,容顏無華,再來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怎會……姐姐莫取笑妹妹了。”
“呵呵,這幾位公子自要娶那相貌品行具佳,身世不凡的貴女,可柔妹妹還漏說了一人呢,這漏了的卻未必不能迎娶妹妹啊。”
片刻沉默那女子才嬌滴滴地道:“姐姐說的是?”
“就是那武安侯世子啊,如今他才被退了親事,武安侯府……嘿嘿,少不得要低門選媳了呢。”
她言罷當即那柔妹妹便惱了,微微拔高聲音,道:“哪家姑娘會願意嫁進那樣的人家去,表姐又戲弄我,真真可恨!”
兩個姑娘顯是攀著親,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故而說話便少了分拘束,錦瑟因和她們離的近故而倒聽了個清楚。想著,不過一月之差,謝少文已果真從香餑餑淪落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臭狗屎,錦瑟心中歡悅,輕輕勾起了唇。
而身旁廖書敏姐妹三個顯也聽到了,廖書敏扯了下錦瑟,錦瑟望去便見三人衝著她一陣的擠眉弄眼,惹的錦瑟也跟著揚了揚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