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
柳嬤嬤領會了王嬤嬤的意思忙緊追著那衝向後罩房的張嬤嬤去了。張嬤嬤到了後院卻是帶著幾個婆子直衝白芷所住大丫鬟的小屋而去,柳嬤嬤跟進去,便見那幾個婆子正四處翻找著,她怒喝道:“既是找人,這地方一目瞭然,哪裡能藏得了什麼人!”
她話語剛落,一個婆子便開啟了衣櫃,三兩下將裡頭東西扯落出來,卻是從裡頭滾出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來。那盒子一落出來,張嬤嬤等人便齊齊看了過去,也不再翻找了,眸光都亮了幾亮。
柳嬤嬤瞧幾人神情登時便知她們就是衝著這盒子來的!姚家的丫鬟們住所也都有定例,如管事嬤嬤皆有單獨的小屋,還配有兩個小丫鬟照顧,而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也享有同樣的待遇,姑娘們的大丫鬟卻是兩人一間房。
這屋子原是白芷和凌珊住著,後來凌珊被降為二等便搬了出去,如今卻只有白芷一人住著。那日姚錦玉帶著丫鬟妙紅過來,一番舉止只叫她們以為她在錦瑟屋中動了手腳,找尋之下卻一無所獲,便皆以為是多想了。如今見此情景,柳嬤嬤已然明白了過來,那日姚錦玉分明只是個打掩護的,她在掩護妙紅!
真正動手腳的不是姚錦玉,也不在錦瑟那屋中,而是曾前來白芷屋中挑選繡花花樣的妙紅,是妙紅在白芷這裡做了手腳!
姚錦玉這般費盡心思自不可能是為了害白芷一個丫鬟,這事兒還是衝自家姑娘來的!這盒子中的東西只怕驚人!
柳嬤嬤想著這些,登時便出了一聲冷汗,而王嬤嬤也趕了過來,眼見地上那紫檀木的盒子,也面色發白起來。只因那盒子異常精美,木頭是紫檀中的極品,紫黑色,雕花精美細緻,其上還鑲嵌著顆粒極大的一圈紅寶石,在燈影下那寶石熠熠生輝,木頭光澤美麗,回紋深沉古雅,便是躺在地上都似在散發著一股紫檀的芳香。
這樣一個盒子單看盒子便不是一個奴婢能夠擁有的,更勿庸說裡頭裝著的東西了,不看也知定然不凡。這盒子出現在此處,當真是詭異非常。
張嬤嬤眼睛一亮,忙上前撿起了那盒子,詫異道:“白芷怎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莫不是偷了四姑娘的吧!這老太太在找賊,沒承想賊還沒找到,倒是先就在這依弦院尋到了家賊,怨不得人都說家賊難防呢!”
她言罷便聞一個女聲自院外傳來,“你血口噴人!”
眾人聞聲瞧去,正見白芷扶著錦瑟緩緩而來,白芷一臉怒容,正死死盯著那張嬤嬤。張嬤嬤聞言見錦瑟回來了,又形容優雅,倒是一詫。只她轉瞬便收起了詫異,拿著那盒子上前給錦瑟見了禮。待錦瑟叫了起,她才瞧向白芷,道:“老奴是不是血口噴人大家一瞧著盒子便知,白芷不過一個奴才哪裡會有這麼好的物件,不是偷的四姑娘的,又是什麼!”
此刻院子中的奴婢們都察覺了這邊動靜,紛紛圍了上來,皆瞧向那盒子。
白芷氣得面頰緋紅,上前一步又欲言,錦瑟卻拉了她的手輕拍了兩下。只錦瑟心中也有些不安,這盒子竟引得張嬤嬤大鬧依弦院,顯然那盒中東西非同一般,這事是衝她來的,那麼此刻張嬤嬤一心想叫眾人都以為這盒子是她姚錦瑟的也不奇怪。
如今情況不明,只有靜觀其變才有可能翻轉局面,若然自亂陣腳,只怕今日真便兇險了。
張嬤嬤見白芷被錦瑟拉住,便瞧向錦瑟,想著那盒子裡的東西,她面色便有些古怪,眼神微微閃過一絲同情,接著才道:“四姑娘瞧瞧,這盒子可是四姑娘的?”
錦瑟聞言卻是一笑,道:“嬤嬤如此大鬧我依弦院,想來是沒將我這個主子放在眼中的。這盒子是不是我的又有何關礙,反正嬤嬤是認定了它是我的物件。我便奇了,嬤嬤本是奉命抓賊,怎倒好似早先便知道白芷這屋中放了這麼個盒子一般,就直奔這屋子來了?如今見這盒子怎就賊人也不尋了,反倒只惦記著這盒子是不是我的……”
張嬤嬤本想著她指罵白芷偷東西,錦瑟為保自己的大丫鬟定然當即便會承認這盒子是她賞賜給白芷的,可如今錦瑟卻不慌不忙,根本不接她的話,她一心要錦瑟認下這盒子,故而便又道:“姑娘這話就不對了,老奴替姑娘抓出家賊,怎還成了不對了?這大丫鬟若是仗著主子寵愛便為所欲為,姑娘卻還一徑地庇護,這可不是寬厚,只會叫人家覺著姑娘好欺罷了,養出那些個奴大欺主的刁奴罷了。”
錦瑟聞言便笑著道:“那可真真是要謝謝嬤嬤你教導我了,這盒子是不是我的另當別論,嬤嬤如此在意盒子,想來是這盒中物件不凡,嬤嬤不若開啟也叫我們都瞧瞧是什麼東西值當嬤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