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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偏要讓她為他而改變。

那將會是一種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讓一個對你恨之入骨的人心甘情願匍匐在你的身下,他想起來就覺得忒有成就感。

可每次對上她的眼,那本是盛滿萬丈光華的眼睛裡卻被悲痛憂鬱所代替,為了另一個男人。

他就覺得又狂躁又氣憤。

不!

那是他所不允許的,她怎麼能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而在他的身下哭呢?他不能忍受她這樣的差別待遇。

他亦南辰天生就得盡眾人寵愛的他不相信有什麼是自己不能夠做到的。於是,他更加可勁兒地折磨她,他有時候甚至想,恨吧,就恨吧,只要不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恨也好,痛也罷,他都無所謂。

可當真正看見她恨不得殺死他的眼神,他又覺得自己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折磨不再是因為自己手上的傷,母親的沉睡,他會越來越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總之

看見她留在自己身邊哪裡也去不了,看見黎子明知他用了手段卻無可奈何又痛苦地轉身,他覺得就很滿足,又刺激又興奮。

現在

他終於明白,

他愛這個女子,愛她清澈的眼,愛她乾淨的笑,愛到總是害怕她的遠離;哪怕只是一個逃避的眼神;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

原來,愛就是一種徹心徹骨的痛,是一種強烈的獨佔欲。

她躲他,他生氣;

她一哭,他就心煩氣躁;

她去找黎子,他吃醋妒嫉;

他愛她,很愛!不比程飛黎來得少,只是,這愛來得太洶太猛,以至於他還沒有理清那是一種什麼感情,便把它藏在了罪孽的深淵裡。

他把自己滿心的愛,**,妒嫉,化作對她無盡的折磨;就像一個小孩子故意調皮搗蛋,只為換得大人更多的關注。

謝旭說他是喜歡上寧錯錯了才那樣對黎子,雖然他覺得不合適,但為了愛情可以理解;好友啟帆拍著他的肩膀以專業的語氣說他這是一種病態的愛。

……

可他從沒在意過這些話,甚至覺得他們瘋言瘋語。

俯下身貼著女子已經冰冷略顯僵硬的臉龐,把臉埋在她的頸側,任悔恨的淚水化作冷寂的心泉在撕裂的胸中發出痛苦的吼聲……

寧錯錯的葬禮寧波要求同婚禮一樣辦得簡單低調,若婚禮簡單葬禮隆重,那他那個本不喜虛華外表的女兒,不知又將被世人怎樣的嘲笑與譏諷?

自己好端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兒,才到亦家數月竟已與他天人永隔,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痛讓寧波幾天之間老了幾乎十幾歲。

他本要把寧錯錯的骨灰運回清宏葬在老家,亦南辰死死地抱著那個骨灰盒死都不肯鬆手,一旁嗷嗷待哺的小人兒適時地開始扯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大家無法,看著這對孤寡的兩父子慘兮兮地對望著掉眼淚,終是下不了手強行分開他們。

那個女人就這樣走了,徹底地走了,卻把他孤立地遺留在這亙古的黑暗之中。

亦南辰坐在皇庭夜總會的包廂裡,西服隨手地扔在一邊,白色襯衣領口大大地敞開,冷酷的臉上無一絲表情,只不停地把手裡的伏特加像是清水一樣往口裡倒。

一群人面面相覷地看著他,又無人敢上去阻止。

暴怒中的亦南辰,他們幾個捆在一起也不一定夠他打。

離寧錯錯的的葬禮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亦南辰一直不言不語地過著荒走調的酒中生活。

沒有上班,沒有說話,發呆,喝酒,發呆,喝酒,醉了醒,醒了醉;在他晃悠著手準備開啟第三瓶的時候,這幾天一直在身邊兒當坐陪的幾人估計他也差不多到頂了,頭湊一起合計一下,正想著辦法怎麼樣才能把他騙回去

“砰”

包廂的房門在沉重力道下被人砰地撞開。

程飛黎瞪著一雙滿是紅血絲的雙眼衝了進來,此時的他像極了荒漠中看見食物卻又碰到阻礙的鷹狼。他滿含著徹骨的悲傷衝到亦南辰面前,緊攥著咯咯作響的拳頭恨恨地瞧著他。

亦南辰挑起已經朦朧的眼看他一眼,從桌上取了個空杯子倒滿酒放在他面前,指了指他腳下的軟凳,低著嘶啞的嗓音輕輕說

“黎子,來了,坐吧。”

程飛黎卻是沒那麼多的心情,他桀驁地揚起下巴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