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他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威脅,不能強硬,在面前另一個強勁的敵人有可以趁這個機會佔領心上人的心房之時,亦南辰仍舊忍不住又故技重施。
蘇辛格挺直腰板,轉身,沉靜冷睨他一眼,再轉身,離開。
女人離開前那雖極力掩飾卻驚詫的一眼,亦南辰明白,自己那句話,說對了,現在他不怕放她走,因為,有了蘇家的支援,還有憑她自己的力量,他斷定,她跑不掉。
也隨著蘇辛格的離去,亦南辰至傷處傳來的驚痛則更加地明顯,心裡又有些恨恨
真當他是鐵打的,刀槍不入麼?
拿起電話喚九生拿傷藥進來,自己卻身體一軟倒在沙發上。
九生在亦家也有自己的房間,離亦南辰的房間並不遠,早先在他起床路過亦南辰房間聽到裡面傳來的隱隱爭吵聲之時,他便沒有走遠,一直在樓梯口等待著亦南辰的吩咐。
只因為他發覺自家先生與蘇家小姐見面的次數與受傷的次數幾乎成了正比,每次兩人見面之後,自家先生不是大傷就是小傷,見著蘇辛格從房間裡冷若冰霜地走出來,
加上剛才電話裡那略帶虛弱的男音;
讓他確定
先生又受傷了,而且,這次八成傷得不輕。
其實他有時候也一直不明白,蘇辛格縱然漂亮,但還不至於到讓男人捨生忘死的地步,何況兩人相處時間也才數月之久。
但做下屬的,他無權質疑。
飛快提了醫藥箱大步衝進房間,見著的,就是姿態狼狽地倚在沙發背上的自家先生。
九生心中驚悚,他實在難以想像兩人才半個小時不到的見面,先生為何會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
那張英俊非凡的臉腫得有點兒真正的像是豬頭,蒼白著嘴唇,虛弱地半眯起眼顫著眼睫,眉頭緊皺,似很痛苦地扭在一起。
待他走進,才看清剛才被沙發擋住的視線下,手臂上那一大片刺眼的紅色。
聽見聲音,亦南辰睜開眼,看見是他,挪開捂著的手臂,虛弱道
“幫我包紮一下。”
自己則拿了藥箱裡的消腫藥膏,慢慢往臉上哼哼哧哧地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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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親愛的小亦可憐了,咱家女豬要採取非正常手段反擊鳥……這婚咋離呢?糾結。
163你老公呢
聽見聲音,亦南辰睜開眼,看見是他,挪開捂著的手臂,虛弱道
“幫我包紮一下。嘜鎷灞癹曉”
自己則拿了藥箱裡的消腫藥膏,慢慢往臉上哼哼哧哧地抹。
“什麼時候可以消腫?”
在往臉上塗過厚厚的兩層藥之後,九生手上的包紮工作也基本完工,亦南辰腦袋一歪,有些脫力地就往沙發上靠,在閉上眼睛以前,還不忘問身邊似乎因為他身上的傷而顯得憂心忡忡的九生。
他實在不想忍受這黑乎乎又帶有濃重中藥味的東西在自已的俊臉上停留太久;而且,那女人的動向,他還必須得親自盯住,以免她被逼急了弄出些什麼收拾不了的局面。
“最快也要兩天。”
九生眼睛閃了閃,乾脆地回答。這些外傷的藥來自於九生的外叔公家,據九生說,他這個外叔公家世代中醫,這藥是祖傳的秘收,效果很好,亦南辰曾經有過體驗,所以也很相信它的療效,暫勉為其難忍受一下這難聞的中藥味。
手上的傷雖然劃得很深,衣服能遮,他倒也無所謂,關鍵是臉上的傷,頂著這樣一張變形的臉出去,他暫時還沒有那個勇氣。
聽到九生的回答,他也不禁皺了皺眉,兩天的時間,似乎長了點兒。
可是目前也沒有別的方法,發郵件交代陳秘書讓人把工作送家裡來,又派出目前他最信任且會為他這種糗事保密的九生注意觀察蘇辛格的動向,所有事無鉅細,一一稟報。
九生在心裡長長在嘆了幾口氣,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那個偉大又冷酷的老闆,為何會為一個女人而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但他們儘管也是朋友,但對於他感情上的事情,他無權利插手。接了任務,到樓下吩咐僕從,先生因為有重要工作今天開始先生一律不見生人,雖然大家心知肚名,但他也好歹給老闆找了個充分的理由。
然後讓莊嬸兒多煮點兒補血的東西給先生補補身體,才急匆匆地出門去。
因為早先已經收拾好行李,從書房裡出來,蘇辛格便到樓上和寧寧打了個招呼,帶著行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