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如出去後,雷響瞥了眼屋子中間像蝦米一樣躬著身躺在地上無聲息的兩個女人,套了條褲子裸著上身朝她們走過去。
“起來,起來。”雷響用腳踢踢她們語氣淡淡道。
蘇辛格與肖雨薇因為藥物和聊了大半夜的關係,直到雷響用水杯裡的冷水噴在臉上的時候,才嘴裡無知覺地哼吟著慢慢動動眼睫。
大山裡的溫度相比城市來說實在低了許多,兩個身體嬌弱的女子本就不習慣這種極冷的天氣,而且現在被折騰得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面容蒼白淤痕遍佈,髮絲扯得凌亂嘴唇被凍得青紫,連肖雨薇身上那件外套,都被凌心如強行脫去佔為已有。
這些還都只是明面上看得見的傷,被雷響“呼喚”過後,肖雨薇和蘇辛格相繼醒來,兩人睜開眼弱弱地相互看了眼對方,白皙的臉上到處都是血跡和青淤,蘇辛格情況比肖雨薇雖然好點兒,但也好不了多少。
見她們都已經清醒,雷響在一人背後抓了一把,讓她們兩都坐起,然後蹲下身與之平視,來回掃視著兩張幾乎面目全非的臉龐。
“你們說,你們這個樣子,姓亦的還會不會要你們?要不,跟大爺我算了,雖然爺殘了一條腿,但床上功夫還是不比姓亦的差的,昨晚上聽見了沒,啊?嘖嘖,我的小乖乖,這小如下手也真重,疼不?記住了,你們,可不能死在你男人前面,要不然,我用什麼去讓他下跪求饒,拿什麼去讓他也體會一下撕心裂肺的絕望,哈哈哈哈……”
蘇辛格扭頭掙開他掐著自己下巴的手,唾罵道
“你這畜牲,休想!”
“對,你罵對了,我就是畜牲,可是是誰把我變成畜牲的?是亦南辰那狗孃養的,要不是他,老子現在不知道多逍遙自在,是他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他把我逼到只能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躲躲藏藏,你們看著吧,有你們在我手上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老子我妄想,看我怎麼收拾他。”
“那是你該死。”蘇辛格說。
“那是你罪有應得。”肖雨薇說。
“呸,我該死?我罪有應得?你以為姓亦的又有多幹淨?他連他老婆都殺了,連他自己最好的哥們兒都陷害你以為他多幹淨?哼,懶得跟你們目光短淺的娘們兒廢話,正角兒,該來了。”
“你胡說,他沒有。”蘇辛格聽雷響冤枉亦南辰心裡很是激動,她以前也是這樣認為,可能除了雷響,世人皆這樣認為,但等她真正知道真相以後,她明白,所有人,都冤枉了那個最不該被冤枉的人。
“沒有?你知道個屁,沒有那你以為她前任老婆怎麼死的?哼,你倒是膽子也不小,敢嫁給他?傻女人,只有爺們兒這種光明磊落的男人才不會騙女人,要不要考慮一下,跟著爺?”
大概是想到自己萬無一失的報仇計劃,也或許是蘇辛格眼底呈現的痛苦之色取悅了雷響,越是接近與亦南辰碰面的時間,他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
竟然還有了調戲女人的心情,現在欺負不了亦南辰,先欺負他女人收點兒利息也不錯。
肖雨薇見雷響似乎真的有點兒對蘇辛格上心,在雷響再次朝因為激動還流著眼淚的蘇辛格伸出手的時候,她狠狠吐了口口水在他臉上,咒罵道。
“你別碰她,垃圾。”
雷響惱怒,拍一巴掌對肖雨薇甩過去,抹了把臉憤憤道
“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
然後從床頭邊上那隻盒子裡取出昨晚那兩支裝著細細的針管,獰笑著朝她們走來
“吃飯時間到了,來,哥哥讓你們上天堂。”
不管再怎麼淡定,再怎麼有所準備,當在明白這一針打下去的結果之後,蘇辛格與肖雨薇均是害怕的。
她們本能地扭動著身體想逃避這殘忍的迫害,這是一種極度考驗人心理的一個過程,有誰?可以眼睜睜看著死亡朝自己邁進而無動於衷,除非她一心求死。
但她們都不是一心想求死之人,可,很明顯她們也明白,在這種時刻,不管做什麼樣的用功,都不會有用。
雷響首先照著肖雨薇的胳膊把冰冷的液體推進她細白的面板裡,然後走到蘇辛格面前。
“來了,來了,響子哥,好像是姓亦找來了。”
雷響的針管還沒對好位置,凌心如從外面拎著半桶水驚恐失措地奔了進來。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激動太慌張,也或許是這一刻雷響等得太久,在聽到亦南辰名字的時候,他也激動得顧不上蘇辛格,轉身就拖著瘸腿奔到門口一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