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不和你扯,也不知道得了彥彥真傳的人到底是誰,繞著繞著就不知道繞到哪裡去了。”謝漪寧先投了降。
“呵呵,認輸就好。”應詠言說著推開了西餅屋的門,頓時一股奶油和麥子的香甜撲鼻而來,謝漪寧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雖然不準備再買些什麼,但是將所有的櫃子都逛一遍彷彿成了必須要完成的使命。謝漪寧就這麼一樣楊看過去,待抬起頭,只見應詠言已經拿著裝了蛋撻的袋子站在中間那個圓形貨架旁,目光望著玻璃櫥窗外的某一處,神色竟有些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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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獨自承受的事情。
謝漪寧心想。隨即告別了美食,和應詠言一道離開了這座用香氣堆砌的城堡,一路往回走。
剛回到肯德基,就看到夏依彥晶亮的目光盯著應詠言手裡的袋子。
“小應應,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夏依彥說著一把抓住了那袋子,拿出了個蛋撻開啟了包裝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滿足地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
“我說,出門在外,你能讓我感覺我是和一個人坐著,而不是一條狗麼?”應詠言說著,遞了張紙巾給夏依彥。後者伸手接過後又投了個不滿的眼神,“我樂意,你要是想要拋棄我就直說。”
“哎,彥彥,這樣很讓人聯想呶。”謝漪寧看著夏依彥,打趣道。
“嗤,我已名花有主,他已心有所屬,再聯想也不可能變成VAIO。”夏依彥此話一出,謝漪寧頓時滿頭黑線,選擇不再和夏依彥討論任何她只想忽悠的話題。
“怎麼一直在看我?”晚上的時候,謝漪寧和呂時陽一道朝公交車站走,稀稀疏疏的行道樹,混合著慘敗的燈光,豆沙紅的夜色,格外的寧靜怡人。謝漪寧的半張臉都躲進了厚厚的羊毛圍巾裡,一雙靈動的眼睛顯得格外的好看。
“沒什麼。”她搖搖頭,聲音從圍巾裡傳出來,有些嗡嗡的,透著稚嫩的孩子氣,“我發覺你比白天時候胖了點,看來應媽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呂時陽聞言抽了抽嘴角,“你確定從店裡買回來的生魚片什麼的東西,算是手藝越來越好麼?”
“生魚片之類的,也很貴的吧?”謝漪寧忍著笑,說。但那一雙彎彎的眼睛還是洩露了情緒。呂時陽無辜地拍了拍肚子,“估計晚上回去要煮點東西吃,當做宵夜。吃什麼好呢……唔,面?或者是粥?或者是小餛飩……哎呀,真是難以抉擇啊……”
“哼,我剛吃完了晚飯,撐得很,沒什麼胃口,你儘管說好了。”謝漪寧糯糯地說,隨即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把圍巾拽下來一點。
“怎麼?”呂時陽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
“悶。”謝漪寧皺了皺眉頭。
“那也不能拿下來,夜風冷,感冒了怎麼辦?”呂時陽將圍巾拉鬆了一點,“好了,最多這樣。”
“只有你才會把圍巾圍得像是個三四歲的小朋友的樣子。”謝漪寧弱弱抗議。
“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呂時陽晃了晃腦袋,最後整理了一下圍巾,然後才轉過身繼續走路,只是原本放在圍巾上的手在空中自由落體一般滑下,抓住了身邊另一隻有些冰冷的手,很是自然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路燈依舊亮著疲累的光芒,豆沙紅色的天空無星無月,寒風颳著所有能觸碰到的肌膚,有些刺痛。
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夜晚。
但是謝漪寧還是二話不說,將一個象徵著紀念的印章,敲到了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美好啊,美好~~
我恨死教導主任這種東西了!
28
之後的日子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在時不時的間隙裡頭,穿插了一段段與呂時陽相關的記憶。
轉眼,便是期末考試。
“啊,我恨死這個心理老師了,劃的都不考,考的都不劃。說是選擇的全成了簡答,說是簡答的都不見了影子。”考完了最後一門普通心理學之後,許曉婕率先抱怨道。
“沒辦法啦,”曹一一把書往包裡一放,無奈地聳聳肩,“也許她想練習一下怎麼拉人也不一定。”
“汗,一一,你真是很有想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