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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米打出一串奸笑的表情:“有什麼感覺嗎?”

我用手轉動著痠疼的脖子,回覆:“就那樣。”

體育頻道,正在播放瑜伽,線條優美的主持人一邊示範著動作,一邊輕聲的解說:“放鬆,對,就是這樣,讓你的身體跟隨你的心……”

可是,為什麼我們都說心隨意動呢?可是為什麼我們的心,很多時候跟隨的都是身體的感覺呢?

三生石

枕上十年事,青史悠悠紅塵漏。

我一直都覺得時間是一滴水一滴水那麼流逝的,或者是象一粒沙一粒沙那麼流動的,過去了多久,好像都忘記了,又好像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如果記住一件事情太久,時間就變成了浮塵,輕輕一抹,心底的事兒就嶄新嶄新的漏了出來,好像從來就沒有陳舊過。

小米說:“十八,木叔叔問我你過的好不好?”

我還沒來得及等回答,小米又說:“木叔叔說,你一定過的不好。”

我開始想著怎麼回答,小米還說:“木叔叔說了,有沒有你的訊息對他都一樣,只要你們在同一個城市,只要你們都還活著,你和他之間,就如你不曾經離去一樣就如他當初應該碰到你一樣自然。”

我回小米:“小米,你一定要跟我說這些嗎?”

小米說:“十八,我不說我憋得好難受,木叔叔跟我說了好多好多話,我要是不說出來,我會憋死的。”

看來,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有秘密。

所以有時候我會惡毒的想,木羽是不是知道小米天生就不是一個能守住秘密的人?所以他要對小米說很多,小米知道太多了,轉述給我的就多?

阿瑟回來給奶奶過生日的時候,小麥也跟著回來了,小麥說阿瑟的奶奶的是他的幹奶奶。小諾說阿瑟是個流氓,這一點我從不否認。

流氓分為兩種,一種是男人,一種是男性。

男性流氓就是我們平時看見的那種說髒話罵罵咧咧,你看見就會避之三尺,就算他不說髒話,你怎麼看他都是個流氓。男人流氓就是那種即使他說髒話即使他每天都是不說“你丫”“我靠”不開口,可是他怎麼說,你聽著都受用,你甚至會說“哇噢,好男人哦”。

阿瑟就屬於這種型別,自戀點兒說,阿瑟非常享受他自己的這種形象。

自從小麥長了鬍子,小麥的手基本上就沒怎麼閒著,每天必須摸幾下鬍子,阿瑟說摸鬍子已經成了小麥的招牌動作。

去酒吧的時候,小麥衝著服務生老遠就打了個響指,阿瑟嗤笑:“靠,我十八歲就不玩這個了。”

小諾為了證明小麥的鬍子不是貼上去的假鬍子,趁著小麥不注意,生生的揪下來幾根兒,用打火機點著了,據說人的皮毛燒焦後的味道跟動物的不一樣。

小麥疼得嗷嗷叫,在有些曖昧情調的酒吧中,小麥的叫聲有點兒讓人匪夷所思,因為領班特意過來非常委婉的跟我們說:“這是公共場合,還是需要,注意一下。”

阿瑟晃著手裡的芝華士,加了冰塊的芝華士,怎麼看都有一種樹葉黃勾兌了可樂的顏色。阿瑟有意無意的轉著酒杯:“這幾年真的沒有在見過他嗎?”

我搖頭:“沒有,應會不會再有機會見到。”

我們常常說錯過這個詞兒,我一直都覺得象扣扣子,如果你從襯衫的領口開始扣扣子,只要扣錯一個,其他的扣子都會跟著扣錯,要想改變這個錯誤,唯一的方法就是從第一個釦子開始重新扣,釦子可以重新扣,但是人生就不會。

阿瑟懶散的靠著桌子:“什麼叫生活?只有想不到的,沒有發生不了的,有點兒意思。”

我沒有說話,阿瑟喝了一大口酒,舔舔嘴唇,看著我:“十八,你想過如果嗎?”

我盯著阿瑟的眼神:“我要是說我沒想過,你信嗎?”

我就那麼和阿瑟對視著,誰都想知道對方真正想的是什麼。

小麥突然扒拉我一下:“哎,十八,我給你講個笑話,這個笑話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麥的笑話還沒等講,他自己就笑得不行了,而且是一邊捂著胸口一邊笑。

酒吧中的人都在看小麥,小麥捂住嘴巴,開始斷斷續續的說:“我們家後院的阿莫,看,看上了,NUXI,阿莫,阿莫,為了討好NUXI,整天,跟著,NUXI不喜歡阿莫,阿莫就來強的,就……哈哈哈,竟然好幾個小時的強勢……哈哈哈……”

我和小諾互相看看,我們都很奇怪,第一,不知道阿莫是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