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有受虐的傾向,剪犖犖是,小由是,其實我也一樣。
剪犖犖的身材性感、妖嬈,這並不奇怪,因為剪犖犖在一家迪廳領舞,所有北京市的迪廳有一個算一個,你絕對不會在領舞臺上看見俄羅斯大媽得意洋洋的抖動著身體,那樣等於侮辱了男人的視覺還有感官,然後間接的侮辱了迪廳的品味。不知道是不是職業關係,每次看見剪犖犖,我都會覺得剪犖犖的身體處在亢奮的節奏中
小由給剪犖犖的評價就一句話,小由說:“剪犖犖,你他媽的根本就是個妖精!”
“那是,我要不是妖精,誰給我錢花?我免費住這裡你願意嗎?”剪犖犖一邊塗抹著睫毛膏一邊不屑一顧的抖動著身體。
週末我去小由那兒,站在樓道門口,我就聽見剪犖犖殺豬一樣的叫聲,我仰著臉兒往上看,小由的窗戶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像是高利貸收不到錢或者黑社會收不到保護費,把當事人往死裡打的那種。
我剛要低頭往裡面走,剪犖犖突然從窗戶處探出頭,嚇了我一跳,我看見有隻手抓著剪犖犖澳大利亞捲毛羊的頭髮又生生的把剪犖犖的給拽了回去,剪犖犖撕心裂肺的喊:“十八,救我,救我啊!”
我蹬蹬的跑上樓,房門開啟,我進了房間,剛好小由一把推開剪犖犖,剪犖犖騰的撞到我的身體上,一手捂著頭髮一手揉著嘴角,小由又衝過來,揪住剪犖犖的衣領,狠狠的把剪犖犖摔出房間,臨了還給了剪犖犖一腳,剪犖犖沒有站穩,摔到在對面房間的防盜門上。
過了一會兒,對面的防盜門開啟,露出一張驚愕的臉孔,我一下子就認出那個男人剛好就是在北京站地下通道吹薩克斯的那個人,我沒想到他就住在小由的對門。
男人驚恐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小由和剪犖犖,小心的問:“你們,你們沒事兒吧?”
小由還在氣頭上,衝著男人嚷:“沒你的事兒,關門!”
對面房間的男人一怔,然後木然的關上門,剪犖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有點兒歇斯底里:“八婆,你弄破老孃的臉了,你瘋了?我這張臉是要吃飯的。”
我從來沒有看見小由發這麼大的火氣,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簡直是把剪犖犖往死裡打,就算收高利貸的也得給剪犖犖留口氣吧?真打死了找誰收錢去?
小由冷冰冰的從牛仔褲口袋裡面掏出香菸,吸了一口,哼:“敢吃那個鬼玩意兒?還不如我直接把你打死算了,總比以後上癮了你從窗戶跳出去死要好!”
我這才知道剪犖犖肯定又偷偷揹著小由吃搖頭丸,剪犖犖理虧,不敢吭聲。
小由扔了手裡的煙,拽著剪犖犖的衣服就往房間裡面拖:“你給我過來!”
我搖搖頭,跟在小由身後,準備關門的瞬間,看見對面房間的門非常小心的被推開一條縫,剛才那個男人的面孔重新露了出來,他遲疑的看著我:“那個,小……不是,你們沒有什麼問題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需要,需要幫忙報警嗎?”
我搖頭:“放心,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上門復仇,你沒見過女人掐架麼?所以,不需要報警。”
那個男人的嚴峻表情繃著好一會兒才恩了一聲,然後非常非常小心的關上門,生怕發出什麼聲音。
小由拽著剪犖犖的耳朵拖到房間,朝剪犖犖伸出手:“拿來?”
剪犖犖開始裝糊塗:“什麼啊?放手啊,耳朵要掉了,耳釘也要掉了……”
小由咬牙切齒的哼:“不拿來是不是?好啊,你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
剪犖犖垂頭喪氣的從牛仔裙後兜裡面掏出一個很小的密封袋,不情願的塞到小由手裡,小由這才鬆了手,看也不看手裡的東西就進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抽水馬桶發出嘩嘩的聲音。
剪犖犖揉著被小由拽疼的耳朵,有點兒委屈,我看著剪犖犖:“你也是,幹嗎非要吃那個鬼玩意兒?小由也是為你好……”
剪犖犖的睫毛膏花了,搞得滿臉都是,不滿的看著我:“哎,我每天要在那個鬼地方工作那麼久,連點兒激情都沒有我怎麼工作啊?你都不知道我光是甩腦袋的動作就要做多少個,後半夜能回家還湊合,有時候都是通宵耶……”
小由沉著臉從洗手間出來,剪犖犖不服氣的看著小由:“神氣什麼?你也一樣,你和十八算什麼關係,還不是互相掐架,然後再找人家過來,那男人喜歡的不是你,是十八!活著的時候不是你,死了你更沒有機會,你就死了心……”
小由轉身朝廚房走,剪犖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