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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剪犖犖開始冷笑:“你們倆,你們倆啊,一個是瘋子,一個是傻子,我才不要跟著你們倆發瘋發傻呢?老孃自己找樂子去。”

剪犖犖站起身,開始往外走,小由說:“你要是敢再吃那個鬼玩意兒,永遠不準回來。”

剪犖犖放蕩的笑著:“哈,我玩兒那個了,我去玩兒男人。”

我聽見剪犖犖開門,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敲對面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對面門開了,然後,我聽見剪犖犖的聲音:“要過夜麼?”

然後,是沉默,我沒有聽見有人說話聲音,再然後,我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我轉頭看小由,小由的眼睛,眨都不眨,好像她從來就不認識剪犖犖。

凌晨三點的時候,小由說:“十八。”

我坐起來,小由從來不叫我的名字,我有點兒激動。小由熄滅煙,看著我:“十八,要是我能一直到三十多歲之後還是愛著他,還是無法忘記他,比你愛他的時間還長,你能不能把他的來生給我?”

我愕然,許久才說:“誰知道會不會有來生,即使有了,說不定我們誰和誰都不認識。”

小由不管不顧的看著我:“十八,他這輩子已經愛過你了,你已經很夠本了,你把他的來生給我好不好?我堅持的時間一定會比你長的,好不好?”

我無法回答,其實我很想說那句很漂亮的臺詞:“只要是幸福,其實,和誰都一樣。”

可惜,這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原來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方。

小由沒有在說話,我看著窗外的曙光,一點點的明亮起來。

早上,剪犖犖回到房間之後又變了一個頭型,像是剛從鳥窩裡面爬出來一樣,那個時候,我想起超市裡面的一個商品名字,叫做:綠鳥雞。然後開始很想笑。

剪犖犖哼著歌兒在洗手間刷牙,在客廳走來走去,對著小鏡子刷睫毛膏兒。

回家的路上,我在地下通道遇到羅卡,羅卡看著手裡的薩克斯有些尷尬,羅卡尷尬,我也跟著尷尬,雖然我知道羅卡的尷尬是為什麼。

羅卡閃爍著眼神:“我,其實我昨晚喝多了,我其實……”

我儘量保持著微笑:“然後呢?”

羅卡有些著急:“大家其實都是成年人……”

我點頭:“恩,對,大家都是成年人,然後呢?”

羅卡摸摸腦袋,笑:“沒什麼了。”

回到家,QQ上有7月又14的留言和郵件,7月14說說:“乖,最近好嗎?”

我盯著QQ發呆,其實我很想說:“不好,一直都不好,但我還是活著。”

阿瑟在郵件中說:“十八,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可能這玩意兒也不算什麼故事,就是以前我和一發小兒去游泳,因為先前我沒有做什麼運動,所以很快我的腿就抽筋兒了,然後我就開始往水下沉,別人距離我還很遠,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想不了,我只是在想我還能不能活著,隨意我就用手胡亂的抓東西,那個時候我只想告訴我,只要有什麼東西能讓我抓住不沉下去就行,哪怕就是一條鱷魚我都不在乎,等我抓到東西清醒過來,我才發現,我抓住的是一隻大鵝,鵝子翅膀上的羽毛被我抓的都掉了好多。”

我滑動著滑鼠,想著阿瑟說的故事,結尾處阿瑟說:“十八,你跟我當初落水的時候一樣,你只是在胡亂的抓東西,至於會不會抓錯你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讓你住一樣東西,如果落水的那個換成他,結果也是一樣的,雖然大家是兄弟,但我還是想這麼說。”

天缺一角有女媧,心缺一角無人補。

有些東西缺失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補回來,你不想認命都不行。

「三生石上 路迷三秦」

三生石

阿瑟給他奶奶快遞東西,讓我去幫著取,其實我的英文早就就飯吃了,阿瑟很大爺的從MSN上發來具體的地址,且是中英文雙語的地址。

阿瑟說:“十八,瞧見沒?我英語夠溜的吧?”

我回:“如果你想把一隻兔子訓練成貓,只需要把那隻兔子丟到貓堆兒,整天讓貓咬咬撓撓就行。”

阿瑟恨恨的說:“我可想隔著太平洋北冰洋拿網線抽你。”

我從郵局取回阿瑟寫的龍飛鳳舞的中英文雙語包裹,阿瑟的奶奶75歲了,這個年齡,光是知天命就不知道扳著手指頭算過多少次了。

我拆開包裹,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遞給老太太,老太太的手指頭有些晃,嘆息:“郵啥啊?到了外面還滋兒事兒,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