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幅都沒賣出去,邪門不?這是老錢頭,也是書畫協會的……”
“老劉頭不行,和我爺爺還是哥們兒呢?朋友妻不可戲。”阿瑟眉頭緊鎖,叼著煙一張張的往外甩著照片:“老馬頭也不行,有錢了不起嗎?這麼大歲數了還敢長那麼猥瑣?”
鄭鐸嘴巴張得大大的,阿瑟毫不客氣的接著甩照片:“孫二他爺爺也不行,幹嘛長那麼年輕?又不是選美,男人長的好點兒淨扯淡了;老王頭和老錢頭也不行,這哪個不長眼睛的給介紹的?書畫協會一下還整倆?都這把年紀了,幹嘛?想參與競爭?……”
一堆照片被甩了個乾淨,鄭鐸兩眼無神的看著阿瑟:“哥們兒,您能告訴我,咱奶奶多大歲數了嗎?”
我終於沒忍住,撲哧笑出聲,阿瑟煩躁的撓著頭髮:“我說不行就不行!!”
鄭鐸把老頭的照片收好:“得,這事兒我可是操心到了,你啊,別再找我想辦法,哥們兒心思到了。”
那天晚上,我們竟然非常意外的在酒吧碰到了海倫,海倫帶著一個長的挺帥的男人,頭髮長長的,牛仔褲破破舊舊的,手指上戴著粗大的金屬指環,這讓我聯想到馮小北,順便還想到了左手。
“十八,你男朋友?”海倫的眼神從我遊移在阿瑟身上,有點兒誇張的笑著
我剛要說話,阿瑟往我身邊靠了一下,有些吊兒郎當看海倫:“怎麼?不行嗎?”
“Perfect。”海倫曖昧的笑笑,飛快的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句:“完美的一夜情物件。”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海倫,還有海倫身邊的那個男人,男人倚在吧檯邊兒上,眼神卻看向酒吧遠處的一個穿著牛仔褲短裙的女孩兒。
阿瑟有些不屑的看了海倫一眼,拍拍我肩膀:“我去那邊找鄭鐸了。”
海倫轉臉看著阿瑟離開,笑:“沒想到你男朋友這麼帥?看著也很有情調啊,怎麼會送你這麼土的戒指?”
我看看戒指,想笑。
“問你個問題不介意吧。”海倫又往我身邊湊了一下:“反正你男朋友也不在這兒。”
我低頭看著啤酒杯:“幹嘛說的這麼神秘?”
海倫身邊的男人拍拍海倫,海倫看都沒看那個男人就說:“去吧去吧。”
男人走向熱鬧酒吧中間位置的,那兒坐著好幾個女孩兒。
“十八,我總覺得你和木羽之間,不僅是認識。”海倫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我。
我避開海倫的眼神,轉著手裡的啤酒杯:“那你以為是什麼?”
我的心思動了一下,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開始習慣用反問句了?開始不喜歡正面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了?
海倫沒有再問我,很有興趣的看著一個方向,我順著海倫的眼神看去,阿瑟皺著眉頭斜靠著酒吧角落的牆壁,和鄭鐸說著什麼,鄭鐸指手畫腳的,中間阿瑟還給了鄭鐸一拳。
北京夜晚的顏色要比白天柔和很多,後海的夜景就更加顯得平靜一些,雖然還是有喧囂的吵鬧聲,那是城市獨有的。
“那女的誰啊?”阿瑟的表情有些反感,煩躁的點了支菸。
我笑:“美女看你,你還挑三揀四的?”
“得了吧,那種型別的,我好幾年前就玩膩……”阿瑟打了個噴嚏,沒有再說下去。
“易名在北京呢,你要不要見他?”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無聊。
阿瑟點了支菸,面無表情:“不見,我和易名沒話說,當初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易名說,他媽媽過世了,這些年確實發生了好多事情,大家都變了。”我有些傷感的看著黑乎乎的夜空,北京的夜晚,極少能看到星星。
我聽見打火機的聲音,然後是阿瑟的聲音,阿瑟說:“我爸爸把我爺爺奶奶攆老了,我又把我爸爸媽媽攆老了,真夠滄桑的,還好,現在還沒有什麼攆著我,至少我不會感覺到每天都在老去的感覺。”
我轉臉看著阿瑟:“阿瑟,你怕老嗎?”
“不知道。”阿瑟吐了一口煙:“不知道會不會害怕老去,現在不怕是因為還沒看見自己變老。”
長恨歌
本來我可以不去樓下咖啡廳了,因為我的構思已經上報了,要開始正式做文案了,但凱琳告訴我,公司裡新配置的電腦還沒有到,也就是說我就算坐在廣告公司裡,也沒有電腦可以用,只能用筆先寫。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去咖啡廳算了,至少還有一種氛圍,而且,我特別不喜歡看見廣告公司的人事主管,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