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走了兩步又轉回來,拿了兩杯飲料:“這兩杯是我買的,先走了哥們兒。”
“你跟他說什麼了?這麼受刺激?”小諾晃悠著鞦韆椅,疑惑的看向我:“要不就是我說錯什麼了?”
我喝了一口橙汁:“我什麼也沒說,都是他再說。”
仙蹤林裡安安靜靜的,偶爾進來的客人,都像是學生,臉上的表情都帶著稚嫩,還有青春的氣息。我一直都覺得仙蹤林的環境能讓人想到童年,包括那兒的鞦韆椅,還有秋千椅上粗糙的麻繩。
現在的生活精緻了,回憶卻少了,總要想起小時候,想起小時候那些匱乏的物質,還有5分錢一塊的巧克力糖果,要走好遠的路去買到。記憶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會自動忽略一些不好的往事,能留下來的差不多都是美好的,而我們就是這樣慢慢長大的。
“十八,跟你說個事兒。”小諾碰碰我,表情上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奇怪的看著小諾:“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木易跟我說,那天吃火鍋,他是故意叫他哥過來的。”小諾盯著我的眼睛。
“哦。”我沒什麼反映的點點頭。
小諾咬著吸管:“十八,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如果真的選擇和木羽生活在一起,會怎樣?”
“為什麼這樣問?”我敏感的看著小諾。
小諾舔著嘴唇,支吾了好一會兒:“沒什麼啊,我只是好奇,木易也好奇,因為好奇嗎,所以就問問你了。”
我看著小諾的眼睛,沒有說話,小諾避開我的眼神:“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阿瑟和小麥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中午,我和小諾陪著阿瑟和小麥喝了不少的啤酒,我有些難過,不知道他們再一次回來,會是哪年哪月,那個時候不曉得我是多少歲。
阿瑟奶奶裝了好多的東西,飛機上的手提箱限制尺寸,好多東西都得走航空託運。
我和小諾打著雨傘,看著阿瑟和小麥來來回回的搬東西,我的眼睛模糊了,感覺象眼鏡片上滑過了雨水一樣。
“真是傷感,來來去去的。”小諾嘟著嘴感慨。
阿瑟和小麥用雜誌頂著腦袋,朝我和小諾跑過來。
“過一會兒該登機了,沒有忘下的東西吧?”我開始沒話找話:“護照、身份證……”
阿瑟打斷我:“十八。”
我儘量微笑:“機票、零錢……”
“十八。”阿瑟靠近我,擋住我看向機場的視線。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不得不承認,中午我喝的有點兒多。
“記得想我們。”小麥率先擁抱了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下次回來你記得結婚哦。”
阿瑟給了我一個送別的擁抱,我知道了什麼叫傷感,阿瑟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嘆了口氣,說:“保重。”
“保重。”我遲疑了一下,小聲說:“哥。”
阿瑟的身體抖了一下,轉身大步朝登機處走去,小麥詫異的跟在阿瑟後面,看看阿瑟看看我和小諾的方向,在登機處,阿瑟始終低著頭,我看見阿瑟飛快的用手抹了一下臉進去了。
小麥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朝我和小諾的方向跑過來,小麥瞪著我:“十八,你跟阿瑟說什麼了嗎?他怎麼哭了?”
“我沒說什麼。”我我拍拍小麥的肩膀:“去吧,到時間了。”
小麥狐疑的看著我,將信將疑的朝登機處走去。
“你真的沒對阿瑟說什麼?”在路邊的咖啡廳,小諾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我。
每次小諾的眼睛轉的象小耗子那樣怪異,我就知道她心裡放著一千一萬個不相信我說出的話。
我也瞪著小諾:“我真沒說什麼。”
“鬼才信你沒說什麼。”小諾用肩膀撞了我一下:“那阿瑟幹嘛那麼激動?天,你不會是跟阿瑟說‘啊啦無油了吧’?我覺得就算你說‘啊啦無油’,阿瑟也不會激動成那樣啊?”
門口有人喊小諾的名字,我轉臉,看見木易興沖沖的表情,小諾不高興的嚷著:“你怎麼才來啊?”
木易快步走過來,挨著小諾坐下辯白:“堵車啊,我又沒長翅膀。”
“你約了人早說啊。”我不滿的瞪了一下小諾。
小諾朝我翻著眼睛:“又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又不是你不認識的人。”
“十八。”木易欲言又止。
我警惕的盯著木易:“別又玩兒上次的把戲,我和你哥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