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樣的戒指,我終於滿足了。小柏把戒指遞給我的時候,我看著黃燦燦的戒指,第一個動作就是想放到嘴邊用牙齒咬咬,據說金子是軟的,越純越軟。
小柏惱火的奪過戒指:“咬什麼咬?咬壞了還得花錢修的。”
我扁著嘴,把戒指戴到無名指上,翻來覆去的看著,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我一直都覺得戒指這個東西戴在我身上像個怪物一樣突兀。
小時候的玩伴兒起粟讓我幫著她買一本毛衣編織的書,我在網上搜了一圈兒,也沒找到特別合適的,書是冷門,我決定去王府井書店碰碰運氣。
因為我戴著耳機,沒有聽到售票員說區間車,我決定從北京站走到王府井。
我順著長安街的紅綠燈走著的時候,我前面的人都在回頭往我身後看,也有人在看我,我也順在那些人看的方向往後看。終於,我看見一個穿著運動衫的男人一個勁兒的拍著王府井運動館籃球場地的鐵絲網,好像說著什麼。我拿下一邊的耳機,那個男人喊的是我的名字,然後,我終於看清了,是木易。
木易看見我看見他,開始不停的朝我擺手,拎著衣服朝籃球場外跑。說實話,我一點兒都不想遇到木易,我轉身接著朝王府井東方廣場方向走。
木易氣喘吁吁的追上我:“等等我啊,幹嘛走那麼快?累死我了……”
我警惕的打量著木易,木易笑:“放心,就我一個,我大哥不在。”
我瞪了木易一眼,木易彎著腰喘了幾口氣:“你還氣著?我二哥又跟人打架,進去了,這次要拘留好幾個月呢。”
我冷笑:“你大哥有的是錢,把他領回來不就得了?”
木易聳肩:“一看你就不是學法律的,這種事情除了罰款賠償,還要有刑事責任的,哪有那麼容易私了就全擺平的。”
我進書店,木易也跟著進去,我皺眉:“你是不是沒事兒幹?我買書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諾是不是又有新的男朋友了?最近不搭理我,我,我覺得我倆挺配的。”木易不自然的笑
我同情的看著木易,木易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二哥啊,從小到大就,就一直欺負我,只要我大哥不在身邊他一樣欺負我的,這次他進去了,我大哥也說真希望他能在裡面呆的時間久一些,省的出來惹事兒大家都跟著鬱悶……”
我猛的把手裡的書合上,惡狠狠的哼:“那好辦啊,你們就和法院的法官串通好,就說你二哥販毒或者搶劫殺人了,販毒50克以上就是死罪吧,判他罪,剝奪終審權利和申訴權,要就就判終身監禁,然後賄賂監獄裡的黑幫老大什麼的,每天揍他三遍,他要是上訴就讓法院駁回,還有啊……”
木易睜大了眼睛:“那,那可是我親二哥,這麼,狠?”
我沒好氣的把手裡的書扔給木易:“那你還說那麼多廢話?”
木易忽然狡猾的笑了:“十八,你是不是怕我哥?”
我拿了兩本關於毛衣編織的書比較,嗤笑:“我幹嗎怕他?”
木易神經兮兮的看我:“那你就是喜歡我哥?”
我惱火的瞪著木易,木易往後退了一步,笑:“那天在小諾家我跟我哥吵架了,回去後我哥找我一起喝酒,他跟我說了你倆的事兒,我哥說他挺對不住我的。”
我快速的翻著毛衣編織書,嗤笑:“我跟你哥一點兒都不熟。”
“別否認了,今天你買什麼我替你付賬,你回去幫我說說小諾。”木易含糊的笑著。
付錢的時候,木易爭著要幫我付錢,剛好我的是零錢,收銀臺小姐選擇了我的零錢,我給起粟買了一本毛衣編織大全,裡面一共介紹了三百多種毛衣編織的技法,應該夠那個傢伙學習好長時間了。
在書店門口,木易無奈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我踏下一級臺階,聽見木易喊我,我站住,回頭,木易朝我走了兩步,遊移不定的表情,我疑惑的看著木易:“還有事兒?”
木易搖搖頭:“十八,我哥跟我喝酒那天,我哥說,就算再回到五年前那個晚上,他還是不能將錯就錯,因為他不想你把他當別人。”
木易把衣服搭在肩頭,消失在步行街的人流中。現代的印刷水平真好,連毛衣編織書的封面都可以製成磨砂版的,手感象歲月裡面悉悉索索的沙粒。
有句話說:走近你,走進痛苦;離開你,也就離開了幸福。
我只知道,這句話的前半段適合我。
紅美麗
阿瑟全家急急得從澳洲回來,我才知道阿瑟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