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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牙印。

墨臨淵聽到秦箏的尖叫聲,心中一緊便向她奔去,顧不得背後空門大開,那刺客此時忽的射出絲線,後發而先至,逼得他不得不轉身以長劍相迎,沒想到那人手腕一抖,那絲線竟如同軟鞭一樣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鮮血頓時從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原本被嚇到的秦箏此時見墨臨淵受了傷,竟是不管不顧地掙脫了鉗制向他跑去,還沒跑出幾步便聽見墨臨淵與身後那人同時驚撥出聲。

一條秦箏看不見的線向著她的面門疾射而來,情急之下墨臨淵竟伸出左臂將那絲線絞於其上,那絲線瞬間陷入骨肉之中,他的整條左臂頓時血肉模糊。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幾乎昏死過去,但是他卻借勢一帶拉近了自己與那人的距離,那蒙面人此時也躍至墨臨淵身邊,手中的長劍與墨臨淵的同時攻向那刺客。那刺客更是拼著全身的力氣猛的擊出一掌。因受著那絲線的牽制無法避讓,那一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墨臨淵的後背上。

三人同時出手,長劍刺入肉身的聲音清晰可辨,卻掩不過那一掌拍在墨臨淵身上時發出的鈍鈍的聲響。

疼痛自身後懸樞穴向全身擴散開來,他再也無法抑制那翻騰的氣血自口鼻之中噴射而出,化作漫天血霧。

透過那無盡的紅色,秦箏看見墨臨淵的身子緩緩跌落在地,跌落在她的心上。

她腦中空白一片,只是下意識就衝到他的身邊,抬起他的頭緊緊地摟著他。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她知道他受傷了,也知道他傷得很重,可是她卻說不出別的話,她多希望墨臨淵此時能夠像往常那樣笑著對她說我沒事。

“我……沒事……”他用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慌亂的秦箏,想要抬手撫上她嚇得煞白的小臉,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效果。

她低頭想要握住他的手給他安慰,或者說給自己安慰,然而卻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左臂時眼淚滂沱而下,迅速打溼了他的衣襟。

此時的墨臨淵感覺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眼前的秦箏的模樣也開始變得模糊,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不行了,但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她的位置擠出一絲微笑:“丫頭……不……哭……”

“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秦箏對著站在一旁的蒙面人撕心裂肺的吼著,“不管你是誰,我求求你救他!求你了!”

那人上前想要查探墨臨淵的傷勢,想將嚎啕大哭的秦箏拉開,沒想到她竟是不肯撒手,拼了死命地將墨臨淵摟在懷裡,力氣之大使得原本在她懷中的小白虎連滾帶爬地落到地上。

無奈之下那蒙面人只得一個手刀將秦箏打暈,然後掰著她的手臂將她與墨臨淵分開。一旁的阿白晃晃悠悠地在地上站穩,一身原本雪白的皮毛此時早已被墨臨淵的鮮血染紅,正歪著頭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風起,卷著落葉和塵土,卻蓋不住空氣中的陣陣血腥,也刮不盡絲絲糾纏牽掛。

第十九章

“醒了,醒了!”

還沒來得及張開眼睛,耳邊已經傳來了君非寧的聲音。能夠聽出他是刻意壓低了音量,但是卻壓不住那言語間的喜悅之情。

有些受不了他的聒噪,秦箏忍不住緊緊蹙起了眉頭,夾著一絲不耐瞥向一旁說話的人。君非寧的身旁還站了兩個陌生人,其中一個似乎是大夫,身上還背了一個藥箱,另一人作短打裝扮,身材壯碩,瞧著像是個會武的。

“你可醒了,瞧著身上沒什麼大傷,怎麼就昏了兩天呢?”君非寧略微上前止住秦箏掙扎著想要起身的動作,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別亂動,你兩手上都夾著板呢,剛剛接了骨,可別再給弄折了。”

接骨?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抬起雙手看看,果然雙臂前段都用竹板夾了,緊緊地綁著。她不記得自己骨折了啊。她只記得和墨臨淵一起往回走,路上遇了襲,然後……

那些細節她有些已經記不起來,可是她卻清楚的記得,墨臨淵為了救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刺客的攻擊,最後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他受傷了,現在怎麼樣?”想到此,她忽的坐起來,身上的傷口受到牽動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也嚇得君非寧趕忙上前扶著她。

“姑娘,可不能亂動,若是使得骨頭移了位便糟了。”一旁那個作大夫打扮的人上前來勸說著,“再說姑娘的心氣不平,不宜大喜大悲,當好生休養才是。”

她煩躁地想要推開擋在面前的人,卻不想一個用力自己竟然跌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