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解釋,“只是罰她閉門思過,沒讓她嘗皮肉之苦。”
沒打她?
樂泠然尷尬的說不出話。
“罰她也不是因她動手打人,而是她不肯與我說實話。”
“王爺贖罪,泠然冒昧了。”她躬身行禮致歉,“只是聽書院裡的姐妹們傳的說秦箏捱了打,這才……”
“無妨。”墨臨淵伸手扶起她沉下的身子,“你也是為秦箏好,本王自是知道。只是今後她若再惹事端,樂姑娘你這做姐姐的,可要攔著些才是。”
“王爺。”樂泠然苦笑著對上墨臨淵的眼光,“攔不住啊!”
此言一出,墨臨淵與樂泠然雙雙低笑出聲。
是啊,秦箏那丫頭要是瘋起來,豈是一個樂泠然能夠攔得住的?莫要將她誤傷了便好。
“那樂姑娘便自求多福了。”墨臨淵笑著對她拱手告辭,轉身向王府的轎子走去。
樂泠然追隨著他的身影的目光被那深紫色的轎簾所隔斷,又眼瞅著紫頂的轎子平穩中微微晃著轉過了牆角。
被大樹蔭著的她忽覺得日頭照的狠了,伸手對著自己頸子扇了幾下,卻未覺得有些許涼快。
弗一踏進王府大門,就有下人上前請罪,為的自是君非寧闖入秦箏院子一事。墨臨淵揮手讓他們退下,並未責罰他們。
他知道下人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這事肯定跟邵錦華和葉昭青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們,君非寧怎會知道秦箏在哪個院子裡。
頗感無奈地來到秦箏的房外向內瞧著。
君非寧已經走了,只有秦箏一人坐在那裡無聊地轉著手中的茶杯。
她就是這樣,總喜歡在手裡拿著點什麼。即使是晚上睡覺,也總要捏著手指才能睡得踏實。這兩天夜裡他都隱在房間外瞧著她,從起初的煩躁到後來的坦然接受再到無聊,她情緒上的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被他注意著。
所以他毫不意外地瞧著秦箏看見自己進門時那瞬間亮起來的眼睛。
“隨我來。”
只說了三個字,他轉身便離開,沒有回頭看也知道那丫頭定會跟上。
秦箏跟著墨臨淵的腳步默默地往外走,沒開口問要去哪裡,也沒問要幹什麼。總歸他不會坑她不會害她。
走著走著她瞧著王府大門就在眼前,心裡一陣陣激動。
是要出府嗎?
是的,是要出府。
可是她閉門思過還沒結束不是嗎?有些難以置信的跨過那高高的門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隨即關閉的大門。
察覺到她與自己的距離拉的遠了,墨臨淵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著她,看她眨著眼睛盯著那閉合的大門看,低低地咳了一聲。
秦箏回過神,看看離著自己有十幾步距離的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外面自由的空氣真是好啊。
一邊嘿嘿傻笑著,一邊小跑上前,扯著墨臨淵的衣袖晃著問:“咱們去哪兒啊?”
他沒答話,只是反手捏住那隻小手。
感覺到秦箏那溫熱的手在自己原本有些冰涼的手掌中調皮的蹭了蹭,然後熨熨帖帖地與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秦箏跟著墨臨淵走了近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個樹林子裡。茂密蔥鬱的枝葉層層疊疊的搭起了一方天。空氣裡混合著草木特有的清香,溫潤得像是瀰漫著無數細小的水滴,讓原本在太陽下走的渾身燥熱的她頓覺涼爽,連步伐也輕盈了起來。
原本她以為這就是目的地了,可是墨臨淵卻沒在這裡多做停留,而是沿著並不明顯的小路繼續向深處走去。
那路有些坡度,但並不陡峭。
溼潤的泥土中混雜了掉落的枝葉,走上去會發出很小的聲響,路兩旁叢生的草葉不時的搔過秦箏的腳踝,弄的她有些癢。
只顧著低頭避讓那野草的時候,冷不防身旁的人停住了腳步,她被兩人牽著的手拽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
眼前的景色讓她呆住了。
原來走了這麼久,他們竟來到了王府正後方的山上。眼前的雋王府就在自己的腳下,好像邁出去這一步,就能踩到那高高的廊簷。她甚至可以隱約分辨出哪一進院子是墨臨淵的,哪一進是她的。再向遠處看去,那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可不就是皇宮嗎?那些原本晶瑩剔透的琉璃瓦,此時像是覆了一層金箔,那光芒晃得人眼都睜不開。
“好看?”
她抬頭看了一眼墨臨淵,看著他在陽光照射下透著淡淡紅暈的臉頰,又看看山下那鱗次櫛比的屋苑,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