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看著墨臨淵皺眉的樣子,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墨臨淵之所以會如此,全因為他一動不動,任她在坐在他的腿上睡了那麼久。想通這一切,她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也不動了,只捏著他的衣角低著頭不說話。
墨臨淵淺淺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和常遠去安排一下房間。”
秦箏點點頭,小心地下了馬車,轉頭看見葉昭青正要上前抱墨臨淵下來,趕忙轉過頭,拉著一旁的冷玉匆匆走進客棧,邊走邊道:“愣著幹嘛,趕緊幫忙拿東西。”
常遠跟掌櫃的要了三間房,葉昭青同墨臨淵一間,他同冷玉一間,秦箏自己一間。眾人都明白這麼安排的原因,葉昭青同墨臨淵一起自是為了便於照顧,而常遠和冷玉一起,當然也少不了對他不放心這個因素。冷玉對於此能夠理解也覺得沒什麼所謂,於是無人提出異議,各自要了吃食便回了房間。
常遠一邊將東西收好,一邊有些奇怪的看著正四處打量房間的冷玉,猶豫著開口:“冷公子的眼睛……”
“我只是白日裡看不見罷了。”懶得解釋那麼多,冷玉只是簡單地答了。
知他不願多說,常遠也沒再問,心想這事兒還是等回了王府再仔細問了秦箏才好。
“你不問我為何又答應了替你們補墜子?”
常遠對他笑笑,輕輕地搖搖頭:“自然是和秦箏脫不了關係。”聞言冷玉也笑了,又與常遠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早早地歇下了。
秦箏從進了客棧便跟著墨臨淵回了房間再也沒出來,她看著葉昭青將他扶上床,然後替他按摩腰背,小心地跟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一瘸一拐地端茶倒水。直到葉昭青忙完了,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問道:“你也早些回房吧。”
她使勁兒地搖頭,靠在墨臨淵床邊不肯走,眼巴巴地看著他,盼望著墨臨淵能開口將她留下。墨臨淵卻是明知道她的心思,但偏偏不說話,只是閉了眼睛假寐。三人安靜地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葉昭青拗不過秦箏,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與她換了房間。
秦箏將之前小二送來的粥端過來,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輕聲問著墨臨淵:“這粥還溫著,你吃了再睡可好?”
他張開眼看著秦箏刻意討好的樣子,撐著胳膊坐起來,她見此連忙將被子掖在他身後墊著,然後捧著碗到他面前。
墨臨淵接過碗喝了幾口,瞥見桌上還放了另外一隻碗,對她示意道:“你還不快些吃了粥,吃過以後好好處理一下屁股的傷。”
聽他這麼一說,剛剛端起碗的秦箏臉刷的一下紅了,趕忙轉過去呼呼的將一碗粥喝了乾淨。然後自包袱中找到那個裝著藥膏的小瓷瓶,捏在手裡怯怯地看著墨臨淵。
他將粥碗放到床頭的小几上,對秦箏道:“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趕緊上藥?”
“你……你閉上眼睛!”
“不閉,你回你的房間去,讓葉叔過來。”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間!”秦箏扭著身子上前,踢了鞋子便爬上了床,手腳並用地越過他到了內側,跪在床上叉著腰道:“你閉上眼睛,不然我不上藥!”
墨臨淵剜了她一眼,卻還是轉過頭閉上眼,聽得她在內側窸窸窣窣將衣服脫了。過了半晌,他估摸著秦箏差不多弄好了,開口詢問道:“好了嗎?”
“快了……”
他哪裡知道,秦箏屁股上已被打得有些出血,這麼長時間沒有處理,此時傷口已經有些結痂,與褻褲粘連在一起,分也不分開。加上秦箏自己又瞧不見,只能用手試探摸索著,是以此時她尚未將褻褲褪下。
那褻褲與皮肉連得甚緊,一動便引得傷口一陣疼痛,饒是秦箏使勁兒咬著牙,仍是忍不住出聲,“嘶……”
“沒事吧?”雖是在生她的氣,此時聽見她痛的直吸氣還是忍不住擔心。
“沒事沒事!”秦箏見他正要側過身來,趕忙伸手蓋在他的眼上,“沒事沒事,你別看。”
墨臨淵伸手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手裡,卻仍是配合地沒有張開眼睛,輕輕捏著她的手道:“你從小到大,什麼樣子我沒看過,此時倒還害羞了。”
聽他這麼說,秦箏的臉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雖然墨臨淵說的沒錯,他也的確看過她光屁股的樣子,可是他自己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啊。現在她都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她又怎麼好意思讓他看呢?
墨臨淵知她害羞,卻沒取笑她,只是柔聲勸慰著:“你傷在那裡,便是找葉叔或者其他的大夫來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