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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的溼潤也不再透著淳樸的香,而我的身邊那個眨著眼睛問我為何煩心的嬌俏丫頭,此時正身著鐵衣,披著萬丈光芒逐漸遠去。

深秋的山地該是透著涼意的吧,只不過這涼意自我的腰下便消失了。丫頭,你又要說我沒好好照顧自己了是嗎?其實我只是想安靜地看看眼前的一朵朵白雲,看著它們隨著你慢慢走遠。我多想也如這雲朵一般隨你同去,只是這身子並不如意……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身子無礙,那今日離開的就是我了,而你定是如從前那般扯著我的衣角不撒手,嘴上卻逞強地說著笨蛋才想我。

你的確是個笨蛋,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想我,因為我也是那樣地想著你。無論在哪裡,我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你在我懷中撒嬌的樣子,想起你癟著嘴巴不樂意的神情。軍務不忙的時候,我甚至會刻意早早睡下,只因那樣我便可多一些在夢中與你相聚的時光。

如今我們換了位置,你對我的思念也會如我想你那般嗎?

沒錯,我想你,現在就已經開始嚐到了那種被稱作思念的苦澀,還有眼睛傳來不適的溼熱感。我該慶幸你不在,不然我該有多丟臉?你這調皮鬼一定會以此事取笑我吧!

笑吧,笑吧,反正我從來都拿你沒辦法,何況,我是那麼迷戀你的笑容。對我來說,你的笑容是我永遠也瞧不夠的風景,是世間最最豔麗的花,我願它永不敗落。

看,此時此刻只要想到它,我便能感到胸口傳來的節奏漸漸加快。只是我想不通,為何覆在胸口的手明明感受得到那堅定有力的跳動,但我卻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呢?

箏兒,你知道原因嗎?

番外

“我說,你為什麼叫冷玉啊?”秦箏坐在屋脊上,兩隻腳放鬆地垂在下方,淘氣地踩著整齊的瓦片,臉上也滿是狡黠,她望向冷玉,他身上還穿著那染了血的軍服,也不知是從哪得來的,穿著還有些肥大,袖子挽了兩道,顯得他手腕格外纖細,“你說明明是個男人,卻偏偏叫個娘們的名字。”

剛要說話的冷玉聽到那話的後半截,頓時將到了嘴邊的辯解硬生生嚥了下去。彷彿是被噎住了,他拿過手邊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才覺得胸口順了氣。

“你倒是說啊,別不好意思。”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秦箏側過身子盤腿坐了,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我保證不笑你。”

冷玉自然不會相信秦箏的保證,從認識起,她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取笑打擊他的機會。只是面對著充滿求知慾的秦箏,他又不忍心讓她失望:“不就是因為我玩兒玉嗎?不知誰嘴欠的就給我起了這麼個名號,漸漸的就傳開了……”

“那你該慶幸自己是個玉匠而不是木匠,不然你很有可能叫冷木頭。”想到這裡,秦箏忍不住笑起來,再看看冷玉,明明不樂意卻又發不得火,他臉上那彆扭的表情終是讓她忍不住笑出聲音:“其實,叫冷石頭也行……”

“差不多得了啊!”冷玉伸手想要拍掉她臉上的笑意卻被秦箏靈活地躲開,只能忿忿別過頭,低聲道:“就知道你的保證都是屁話。”

他那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樣終於喚回了秦箏在面對冷玉時所剩無幾的良心,於是正了正神色道:“那你為何要玩玉?你明明眼睛不好的。”

這是什麼話,他又不是真的瞎到什麼也看不見。冷玉怨恨地看著秦箏,直到她拱手告饒,這才懶洋洋地開口道:“玉和人心一樣,不能憑眼睛看,要慢慢摸索感覺,然後細細琢磨。就像你,看上去明明是個被寵的無法無天不知好歹蠻橫驕縱的野丫頭……”秦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玉滿意地看著這種變化,就在她快要壓不住怒氣的時候話鋒一轉,“但是!但是!實際上……”他清了清嗓子,將身子挪得離秦箏遠了一點,“實際上你也的確如此……”

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一個酒壺倏地照著他的面門飛過來。冷玉抬臂一揮便將其抄在手中,晃了晃發現裡面還有酒,仰頭喝個精光:“喂!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啊!”

秦箏不理他那一臉的無賴相,徑自靠過去將空壺拿到另一邊,又將一壺滿滿的遞給他。乍一見她這般,冷玉倒是有些怕了,他不習慣這樣的秦箏。見冷玉竟然不伸手來接,秦箏不耐煩地眯起了眼睛,手中的酒壺緩緩地搖晃著,彷彿下一刻就要飛去冷玉的腦門上。這才是他熟悉的秦箏嘛!冷玉趕忙帶著討好的笑容雙手將酒接過來,嘬了一口細細品著。

“欠揍。”秦箏不再說話,取過另一壺酒抿了一口,抬手擦擦嘴角,拭掉了酒漬卻抹不掉嘴邊淡淡的笑意。

幾天前在這裡喝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