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他邊說邊點頭,對墨臨淵道:“你不能一輩子把她困在雋王府,不能永遠把她拴在你身邊。秦箏的將來只能由她自己選擇,只要她自己願意,任何人都不該也不能阻攔她,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這個權利。”
墨臨淵沒說話,只是退後了一些,然後望著君非寧似笑非笑地說:“那也得她會選擇才行。”語畢他不再多言,搖了輪椅便要離開。君非寧也沉默,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波濤洶湧無法平靜。在出門的那一刻,墨臨淵停下動作,微側著頭對君非寧道:“告訴那丫頭,有本事在宮中待一輩子。”
聞言君非寧忍不住笑了,想著早些時候秦箏紅腫著變了形的雙眼,一邊扯著他讓他求情,一邊大口塞點心的樣子。那丫頭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一切都被墨臨淵盡數掌握於手中。也許這丫頭從來不是鳥兒,頂多只是一個風箏,而她能飛多高多遠,從來都由線那端的墨臨淵決定。
自御書房出來之後,墨臨淵就覺得很是吃力,不僅是雙臂痠痛無力,甚至連心裡也覺得疲累,提不起勁來。他將輪椅移到路的一旁,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活動著酸澀發緊的肩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箏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這麼坐在路旁。叢叢的花樹間,他這麼孤零零地坐著,低低地垂著頭,右手支著額頭,左手軟軟地搭在扶手上。肩膀不像從前那般寬厚,甚至朝服都顯得有些寬大,肩線滑下來許多。偶爾有太監宮女路過的時候會偷偷地瞥一眼,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請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