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並且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入內,便是她這個王妃,也是休想跨進這個小院,若不是今日提前調開了下人,她還只能在院外徘徊呢。
“如果你說完了,就給我出去。”若不是顧念著樂禮巖還有秦箏同樂家的關係,墨臨淵絕不會強壓著心頭的火氣同她說話,“別惹我發火。”
“王爺,泠然許久不見秦箏妹妹,難道就只許你同她敘舊?”嬌嗔地看了墨臨淵一眼,又轉而對秦箏道:“秦箏你這麼久沒回來,這府裡的一切你倒是不陌生,熟門熟路地便進來了。只是你卻不知道,王爺早就搬來了你的房中居住,原先那臥房已是空了好久了呢。”
聽她這麼說,秦箏明白自己入府之後的一舉一動都已被她掌握,心下一驚的同時望向墨臨淵,後者也是神情凝重。再看看樂泠然那悠然自得的樣子,秦箏沒了同她糾纏的耐心,冷聲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會想說什麼呢?”她挑眉望著秦箏,笑著道:“我想說秦箏我真的小看你了,我以為同王爺成親你便會死心,我以為你遠離京城便會忘了王爺,我以為你會死在天蒼讓王爺斷了念想,可是你卻偏偏不讓我如願。”
“你……”秦箏沒有想到竟然是樂泠然派了人在天蒼暗殺她,“你竟然恨我至此……”
“你不恨我嗎?你不恨我成了雋王妃?你不恨我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男人?”說著說著,樂泠然站了起來,聲音愈加尖利,整個人有些歇斯底里,狠狠地盯著秦箏。
看出她的反常,秦箏偷偷看了墨臨淵一眼,見他微微搖頭使個眼色,心下了然,平心靜氣地道:“我不恨你。”
“呵呵,也是,你幹嘛要恨我呢?我嫁入了王府又怎樣,還不是每天守著一間空房度日?我成了王妃又怎樣,他寧可在你房中睹物思人,也不願看我一眼!”她自嘲地笑笑,目光渙散地跌坐在椅中,“我原以為只要嫁進來就好,就算王爺一時之間忘不掉你也沒關係,我可以等,反正我已經喜歡他十幾年,再等些日子也無妨。結果呢?我只不過是把自己送進了牢籠,連自由也沒有的牢籠!”
見她有些癲狂的樣子,墨臨淵不動聲色地搖著輪椅上前,將兩人隔開。可是這個動作卻是惹惱了樂泠然,她倏地起身,隔著墨臨淵的輪椅便伸手抓向秦箏。兩人都沒有想到一向文弱的樂泠然竟會有此一舉,俱是一愣,而墨臨淵本能反應地探身擋住她的襲擊,把秦箏護在身後。
雖說樂泠然不會武功,但她原本是下了死力,那尖尖的指甲抓在墨臨淵只著了褻衣的肩頭,登時現出三條血痕。
見此情景,秦箏不顧墨臨淵的阻攔抽身上前,一個手刀便劈向樂泠然頸側,但此時的她全無內力,招式也不夠凌厲,竟被樂泠然躲了過去。她心下越發有氣,接連出招,卻都未傷到她。
一旁的墨臨淵敏銳地覺察到秦箏動作的遲緩和招式的空虛,知她定是有傷在身,急忙上前想要將她拉開,可是還沒等靠近,只見樂泠然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一道黑影自她身後閃過,隨後便響起一聲痛呼。
“啊……”
伴隨著呼喊聲,秦箏整個人斜斜地飛了出去,墨臨淵下意識伸手去抱她,卻被那強大的力量撞得摔落在地。
“秦箏!秦箏!!”墨臨淵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向秦箏的身邊艱難地爬去,卻被人自身後按住了肩頭,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她掙扎著想要撐起身子,卻吐出一口鮮血,脫力地跌了回去。
恨恨地向樂泠然望去,只見她身後的門口處一隊宮中禁衛魚貫而入,當中君非寧身著戎裝背光而立,令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叛將秦箏,潛入王府,意圖謀害雋王爺及王妃。”君非寧昂著頭,聲音清冷,自薄唇吐出一字字無情,“傳朕旨意,將其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秦箏!秦箏!”眼看著失了意識的秦箏被兩名禁衛架起帶走,墨臨淵瘋了一般撲上前,而無力的下身卻紋絲不動,只能徒勞地伸長了手臂,看著那瘦削的身影被拖拽著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秦箏……”
“皇叔當心身子。”君非寧語帶關切,向身後揮揮手,眾人退下,將整間房留給這叔侄二人。
看著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墨臨淵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他壓下胸口的不適,氣極地甩開君非寧想要扶持自己的動作:“好一招請君入甕!皇上果然妙計!”
“說到用計,朕同皇叔比還差得遠呢!”君非寧不顧墨臨淵的反抗將他扭曲在一起的雙腿分開放好,又將掉落在一旁的薄毯拾起來覆於其腿上,笑著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