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見秦箏背後似乎長了眼睛,早就瞧見長槍刺來的位置。但是下一刻她卻不僅未躲反而將整個身體湊了上去,主動以肉身迎向了那尖銳。
所有人都被秦箏的動作驚住了,連寒子禕都想不到她會有此一著,握住長槍的手微微一頓便趕忙撤了回來,卻來不及掩住已經出口的驚呼。
秦箏清楚地聽到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唇角掛上詭計得逞的笑容。沒錯,她是故意的,故意假裝要撤離,故意將自己的後背不設防地暴/露在他面前,故意引他出手再將自己送上去。她在賭,賭寒子禕料不到秦箏會兵行險招,賭他不會輕易地讓她這個耍物死掉。
於是她賭贏了。她順著方才後仰的勢頭將自己的身子貼著寒子禕疾速收回的槍頭向下倒去,在半個身子平躺在馬背上時將手中倒提的長槍往前一送,逼得寒子禕側身躲過。只在他躲避的這一瞬間,秦箏將槍桿在地上一杵,藉著力量將原本沉到最低的身子猛地自馬背上彈起,迅速轉身倒騎在馬上,右手執槍向前一遞,毫不意外地看著寒子禕架槍橫擋,左手五指緊攢形若鷹嘴,狠狠地啄向他坐騎的眼睛。
只見那馬兒吃痛人立起來,原本雙手架高的寒子禕不得不有些狼狽地丟了長槍抓住韁繩來穩固自己的身形。
永禎軍中響起一陣歡呼,但這歡呼尚未達到高/潮便湮滅了,只見態勢急轉直下,原本佔了上風的秦箏沒有預料到那受傷的馬兒竟是瘋了一般不受寒子禕的控制,狂躁地奔騰著,眼看就要將此時正倒騎馬的秦箏踏於蹄下。
秦箏舉槍刺向那馬頸,原本已經手無寸鐵的寒子禕瞬時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揮向秦箏,雖是迫得她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