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曼儂,你怎麼不說話?”
“徐曼儂,我準你停下來,你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
“嘩啦”一聲,徐曼儂果然破水上岸,解開腳上的沙袋,向趙起微微欠身,木無表情地說:“謝謝老闆!”
然後,轉身,迅速往相反方向跑了出去。
趙起張口結舌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本來怒意蓬勃的臉上慢慢放鬆下來,微微伸出的右手重新收回來,呢喃自語說:“壞丫頭,我用傘送你過去啊……你要是生病了該怎麼辦啊?!”
“趙總,下午的訓練也取消嗎?”申之為問道。
“我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說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申教官你也辛苦了,放你半天假吧!”
原來你想看她脫衣服啊?
徐曼儂回到房間後,洗了熱水澡換了寬鬆的家居服,將早飯午飯一起吃了,然後往床上一躺,真正睡了個天昏地暗。
晚飯時分,趙起讓黛雅去請徐曼儂下來吃飯。黛雅到她房間一看,屋子裡黑乎乎的,一片鴉雀無聲。
黛雅緊開了燈,看見徐曼儂還在睡覺,便喊了她兩聲。徐曼儂不應,黛雅便伸手去推她。夏日裡被子極薄,黛雅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看她臉上一片不正常的紅潮,伸手探她額頭,燙手得厲害。
黛雅一驚,咚咚咚跑下樓去,氣喘吁吁地說:“少爺,徐小姐發燒了!”
趙起心裡咯噔一聲,立即站起身來,飛速往樓上衝去,一邊讓人去把白寶香找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到了徐曼儂的房間,趙起伸手摸了摸她的體溫,轉身罵黛雅敏容:“你們兩個都是幹什麼吃的?叫你們好好照顧徐小姐,怎麼,看到她睡覺了你們就可以偷懶了是不是?”
“是徐小姐讓我們不要打擾她的……”敏容小小聲地辯解說。
趙起狠狠瞪了她一眼,敏容立即噤聲,黛雅則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保證下不為例!”
白寶香揹著工具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徐曼儂昏睡著不由得咋乎開了:“這是怎麼說的,中午給她做按摩她說不用了,這下怎麼就病倒了呢?”
“白寶香你是越來越羅嗦了,還站在這裡廢話什麼?”趙起趕緊起身讓開,不滿地嗔怪她說:“你看看,哪種辦法最好最安全?”
(註解一下:現在所有中醫師都須先透過西醫的資格考核,也就是說,合格的中醫師是中西貫通的。趙起問這話的意思,是說用中醫的物理治療還是西醫的化學治療。白寶香是他手下醫院裡最出色的女中醫師,現在卻變成了徐曼儂的私人理療師了。)
白寶香先是試探了徐曼儂的體表溫度,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睛,再掰開她的嘴看了一下舌苔,然後吩咐說給她喂一杯養顏露,再準備一條新的浴巾,接著手腳麻利地開啟工具箱,並讓趙起迴避一下。
“我為什麼要回避?”趙起聽到她在趕他走,不由強詞奪理起來:“你治療病人還不讓人旁觀啊?”
“趙總,非禮勿視!徐小姐是要脫衣服的,嗯,你想看?”白寶香笑嘻嘻地問道。
“誰想看了?”趙起沒來由地臉紅了起來,犟嘴說:“她又不是什麼好身材可以養眼,就是她主動脫光了讓我看,我都覺得浪費時間……”乾咳兩聲,他教訓她說:“那個,你現在越來越多話了啊!少說話,多做事!你……明天我要見到活蹦亂跳的徐曼儂,否則……”
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趙起轉身走了出去。
黛雅已經取來了養顏露,敏容小心地扶起徐曼儂,用勺了一點點喂她喝了。然後替她脫了上衣,讓她光著脊背趴臥在床上。
白寶香取出來一個半大的瓶子,將裡面的刮痧活血劑倒在了空碗中,手中握著水牛角刮痧板,將刮板厚的一面正對手掌,將刮板放在碗中蘸了蘸,然後輕輕放在了徐曼儂的背上。
動心了吧?別不承認了(一)
曼儂半夜裡醒過來了一次,黛雅和敏容輪流地守在房間裡,留心她的身體狀況。
房間裡沒有開燈,不過衛生間裡開著燈,門開著,光線就從裡面透了出來。
曼儂是餓醒的,睜開眼來看到黛雅坐在化妝臺前的凳子上打著盹兒,最初雖然討厭她,最近受了她不少照顧,而且這大半夜裡她還守在這裡,心裡難免過意不去。
之前發燒的時候,曼儂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許多人的聲音,也能感覺有人在喂她喝東西,又脫她衣服,想要喊卻張不開嘴,使勁想要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