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二了一回,有樣學樣地照做一番?看徐曼儂嚇成那樣子,想必她以後不會再有什麼異舉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就那麼恐懼和他談戀愛、KISS或睡覺(睡覺就算了)?他就那麼差勁嗎?或者,她真的那麼恨他嗎?
受訓(一)
徐曼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那些東西給吃下去的,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什麼(雖然她昨天才剛剛吃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她的腦袋還在受驚狀態,思緒仍然一片混亂。
吃過飯,白寶香又來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給她上藥油做保健按摩。
接下來的幾天裡,徐曼儂果然乖順了很多。而趙起也沒再出現在她眼前。
一個星期後,徐曼儂在白寶香的攙扶下,開始慢慢下地走路。話說,白寶香的藥油和推拿功夫,真的是超一流的。徐曼儂臉上和身上的擦傷早就完美收官,而她受傷較嚴重的右腳,雖然只是被建議恢復走路功能,但她真的是一點疼痛都覺察不出來,即使是快走,也沒太大問題。
她沒有想到,這一個星期,是她最後的悠閒時光。若早知道如此,她一定死賴到底,一直躺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第八天,趙起終於和她面對面。
第一件事,穿上她的據稱是工作服的迷彩服系列,從今天開始,她要正式開始履行四個月內的合約內容。
第二件事,和趙起一起吃早餐。
真的弄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和她一起吃飯。準確一點講,他和她只能算是僱傭關係啊。還有,她分明從鏡子中看到,留短頭髮的自己丟人死了,再加上穿個無性別區別的迷彩服,她又是太平公主,乍一看,還真像個男生。
所以說,對著她這樣無性別化的人,食慾好得起來嗎?
即使他趙起不覺得彆扭,但那日趙起對徐曼儂造成的陰影尚存,她面對著所謂的長生營養餐,索然無味。
好吧,勉強只完早飯,幸好都是些易消化的食物。
兩人移駕客廳,客廳的沙發中,正襟危坐著一位年近五旬的男人。當趙起一現身出來,他便霍地站起身來。
“趙總!”男人在趙起面前立定,一臉嚴肅,霍然伸出右手,端端正正地行了個軍禮,聲如洪鐘,精神抖擻。
“嗯!”趙起輕輕點頭,臉部朝徐曼儂這邊稍稍偏了一下,說:“徐曼儂,這位是某警校的申教官,以後他負責對你的所有訓練。”
“訓練?”徐曼儂傻眼了:“訓練什麼?”看這人這氣勢,有點嚇人啊。
“訓練你需要具備的工作的素質,”趙起異常認真地看著她說:“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擔保你不會死的。”
徐曼儂噤聲不語,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本來還在納悶呢,依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要怎麼替他做常人所不能為之事,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申教官,徐曼儂就交給你了。”趙起便不再理徐曼儂,轉頭對那人說:“我的時間有限,所以請你務必用心。”
“請趙總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啪一聲,申教官又是一個標準的敬禮。
“嗯!”趙起再次點頭,扭頭瞥了徐曼儂一眼,眉毛皺了皺,提醒似地對申教官說:“徐曼儂體質還不是很好,而且腳傷也不過恢復了九成,申教官……就先不要太高強度,循序漸進吧!”
“這個……”申教官為難起來,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要在短時間內打造一個具有超強戰鬥力計程車兵就已經不是易事,現在還要他憐香惜玉,循序漸進,有點棘手呢。
“兩天!”趙起大概也覺得自己前後矛盾了,這時便向申教官伸出了兩根手指,討價還價起來:“就給她兩天過渡時間吧!兩天後,申教官就照原計劃執行吧!”
“那……好吧!”申教官焦慮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些,無可奈何地應允說。
“曼儂,和申教官打個招呼吧!”趙起對她說:“記得好好聽申教官的指導,做好艱苦奮鬥的準備!”
曼儂?她翻白眼表示抗議,他們幾時變得這麼熟了?
受訓(二)
“你好,我叫申之為,希望我們相處愉快!”申教官看她半天沒有動靜,於是主動打招呼說。
“申教官!”徐曼儂客氣而疏遠地回以一禮。
最初的接觸後,趙起便示意說讓申教官帶徐曼儂去練習室參觀一下。徐曼儂仍然處在迷茫狀態,昏昏噩噩地跟在他們兩人身後麻木地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