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自己也被那些人手中的電棒擊暈,也不要看到這個殘酷的事實。他還沒來得及對她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他的感情,她就突然從他眼前消失,然後,以懷抱他投的姿態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慌了,他不相信,明明是他先遇見她的!
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們初相見的情景。她淡漠的神態,遺世獨立的氣質,以為她要跳海而自作主張救她的烏龍事件,請她吃三明治,買鞋子給她穿,他離開時她跟在車後不捨地追著奔跑著……
為什麼到現在才想起來,為什麼想起來的時候會有種酸酸的悽楚的感覺?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她,用甘泉雨露將她滋養成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如今她明豔動人地出現了,舉手投足間還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如今的徐曼儂,已經不再是當初嬌弱可欺的她了。
見他傻傻地盯著自己,問到她的頭髮時欲言又止,她也想起了當初在暗魅時和他談起《麥琪的禮物》時說的話。又想到他為了尋找自己負了傷,心裡既甜蜜又感動。不過,他來找她為什麼還帶上鄭鬱一起?現在,他還光著脊背揹著昏迷中的鄭鬱!
徐曼儂心裡突然又湧上一層苦澀。他來找她,或許只是因為想弄清楚她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吧。又或者,他只是在和鄭鬱拍拖時無意中看到了車中的她,所以才追上來的?
喬大哥,其實你心裡,是真的喜歡鄭鬱的吧?
“喬大哥,頭髮的事我以後會跟你慢慢解釋。”徐曼儂迅速收斂心神,正色對喬墨軒說道:“你和鄭鬱身上的傷,是不是這群混蛋乾的?”
“他媽的,你罵誰是混蛋?”那個手持電棒的人當先按捺不住站了出來,眉目間自是一股兇悍之色。
“還真是不打自招啊!原來你就是這個混蛋啊!”徐曼儂冷笑說道。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假小子,你是不是也想嚐嚐老子手中電棒的滋味啊!”那人獰笑著,一步步向徐曼儂走來。
“曼儂,你幹什麼?不要跟他硬來!”喬墨軒急了,伸手拉了徐曼儂一把,這時才發現她手上也掛了彩,更是大吃一驚:“曼儂,你的手怎麼了?”
“喬大哥,我的手沒事。”徐曼儂轉過臉來,望著他溫柔一笑,說:“喬大哥你放心,今天這裡欺負過你的每一個人,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替你討回來!”
“胡說!誰要你替我出頭了?!”喬墨軒揹著鄭鬱本來就已經很吃力了,這裡還要騰出一隻手來拉著徐曼儂,更是艱難無比。儘管如此,他依然上前一步,將徐曼儂護在了身後,向那人說道:“你不要亂來!你再動手的話我報警了!”
那人還沒來得及回應喬墨軒的話,卻聽身後一個響亮的聲音說道:“友然,把槍給我!”
誰也不許欺負喬大哥(二)
在場眾人都是一凜,每個人都木立當場不敢輕舉妄動。喬墨軒也是呆了一呆,回過頭去看著徐曼儂。
在徐曼儂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剛才正是她側了臉對那男子說話。
“槍,可以給你,”友然看著徐曼儂,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徐小姐可要清楚地知道,這把槍只能替少爺做事!”
“廢話怎麼這麼多?把槍給我!”徐曼儂見他這般不爽快,立即惱羞成怒起來,朝友然伸出手去。
“曼儂!”喬墨軒的心臟突突地跳著,再次相見,徐曼儂變得如此陌生。
友然已經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伸手從腰間摸出烏黑鋥亮的槍來,輕輕放在了徐曼儂手心之中。
徐曼儂立即抓過槍,手指勾在護套中,愜意地甩了兩圈,這才慎重地舉起來,“喀嗒”一聲推動子彈上膛,她將槍口筆直對準了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保安。
那人的嘴巴還沒合攏,手中的電棒已經啪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臉色蒼白地看向友然:“黃先生,黃先生,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友然卻轉過臉去,當什麼也沒看見。
“你,把衣服掉下來!”徐曼儂朝那人怒吼了一聲。那人一個激靈,兩手哆嗦著趕緊解襯衣的扣子,徐曼儂見他脫了衣服,便轉頭對喬墨軒柔聲說:“喬大哥,委屈你先穿一下他的衣服吧!”
“曼儂,先不要管我!”喬墨軒兩手託著鄭鬱,已經分不出多餘的力氣來拉她了,他臉上憋得通紅,懇求般地對她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鄭鬱現在急需送醫院才行!”
“喬大哥,就兩個月,你能再等我兩個月嗎?”徐曼儂眼望著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
“什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