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一)
一路在荊棘叢生的山間迤邐而行。
碰到比較難走的路,比如有時會抓住一塊大石頭爬上去,男生還沒什麼,女生爬起來比較狼狽難看了。不過趙起伸手拉徐曼儂一把,估計還不止因為這個原因。但是,徐曼儂偏偏不領情,示意他先拉白寶香上去,再由白寶香後她一把。
趙起這下才真正領悟到何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就小小的惡作劇了一下嘛,至於她記恨成這樣子嗎?
一路上,徐曼儂始終和趙起保持間隔兩個人的距離。趙起好像也是急著趕路,倒也不來騷擾她。
接下來便一路平安。
夕陽西下,百鳥歸林,天將擦黑時隊伍終於攀上了山頂。所有人都歡呼一聲然後齊齊倒在了地上。
趙起讓人點亮了照明工具,頓時黑漆漆的樹林中明亮不少。後勤部給大家分配晚餐,晚餐極簡單,一包餅乾和一瓶飲用水。雖然難以下嚥,但大家一路行來,體力消耗得厲害,中午又只吃了個半飽,這時早已是飢腸轆轆,一見到吃的便倍覺親切,哪裡管什麼美味不美味的。
吃飽喝足,稍事休息,趙起開始帶人四處勘察地形,積極張羅搭建帳篷事宜。
由於攜帶物資笨重,只帶了三頂帳篷,是為趙起、徐曼儂和白寶香準備的,其餘的人都是使用的睡袋。
這裡晝夜溫差很大,白日裡明明三十多度的樣子,夜間溫度卻直線下滑,最高溫度估計在十度左右。大家忙著在樹林中或砍或拾了些柴禾,燃了幾堆篝火,大家就圍著這幾堆篝火安放帳篷和睡袋。
徐曼儂的帳篷在稍靠外圍的地方,後面緊接著是白寶香和趙起的帳篷,呈不規則的“品”字形矗立。
即使離得很近,趙起還是會有點擔心徐曼儂的安全問題,還半開玩笑地說若她害怕的話,他不介意跟她同睡一個帳篷,當然啦結果肯定是後者奉送了他幾個白眼外帶一句冷幽默:“跟你同睡一個帳篷才是最危 3ǔωω。cōm險的吧!”
趙起捲起嘴角笑了笑,偏偏還要裝出傷心的表情,楚楚可憐地說:“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以奚落挖苦我為樂的。不過,只要能讓你開心,你想怎麼埋汰我都無所謂。”
徐曼儂置若罔聞,“嘩啦”一聲乾脆利落地拉上了帳篷拉鍊。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二)
趙起在帳篷外鬱悶地站了一會兒功夫,雖然知道她不愛聽,但他仍是囑咐說如果有什麼動靜就大聲喊他,他絕對隨傳隨到。徐曼儂並不理會他,他這才道了晚安離開了。
剛才趙起給了徐曼儂一支手電,這時她便藉著微弱的光線在帳篷中鋪了睡具。白天出了一身汗,渾身黏膩,這附近沒有水源,沒辦法洗澡了。趙起給每人發了一桶4加侖裝的純淨水,又提供了十袋溼紙巾,讓大家湊合著擦一下身子。
徐曼儂剛準備脫衣服,卻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手上一頓,側耳聽了一下,卻又沒有聲音了。心裡暗想趙起這小子又在搞鬼,她又有點擔心會有人在外面,她又特意走到門口前偷偷拉下拉鍊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背轉身去開始脫衣服。
還剩下最後一顆鈕釦的時候,隱約中,她又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一驚,不敢再繼續脫衣服了,稍稍往外面挪動了一下身子,側耳聆聽。這一次,她聽真切了,不止是一個聲音,還是兩個聲音,分明是一男一女的聲音,隱約好像是喬墨軒和鄭鬱的聲音。
不會吧?他們怎麼會跑來這裡的?徐曼儂有些難以置信。
“徐曼儂!”
“徐姐姐!”
呼喚的聲音間隔著此起彼落,聽上去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但卻固執地不肯停歇。
徐曼儂也顧不得是不是幻聽了,趕緊重新扣好鈕釦,迅速拉開帳篷拉鍊,循著發聲的方向奔了出去。
趙起應該也是聽到聲音了,徐曼儂剛一現身出來,他便也緊張兮兮地跑了出來。見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奔跑,他握了手電便追了上去。
“徐曼儂!”
“徐姐姐!”
聲音越來越近,聲音中充滿焦慮,還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
“喬大哥!”徐曼儂一邊跑一邊回應著。
“曼儂,你慢點!”趙起在後面為她照著路,不無擔心地提醒她。同時頗感後悔地說:“早知道這樣,就乾脆讓他一起來算了!”
徐曼儂喊了一聲後,那邊好像也聽到了,這時更加驚喜地回應道:“曼儂,你在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