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腰間,槍已經不在了。
是誰在惡作劇嗎?她不由又憂心忡忡地朝喬墨軒那邊偷瞥了一眼。太陽那麼曬,鳥兒那麼鬧騰,他為什麼卻一動也不動?他到底是生是死?
不管他是生是死,至少已經有了下落。那麼,趙起呢?徐曼儂朝前極目望去,彷彿草原般的地面上,稀稀拉拉長著幾棵矮樹和斑禿似的草叢,再沒有疑似人類的動物出現。
她又轉頭朝左邊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照例又是嚇了一跳,並且立即捂上了眼睛。
兩個裸男,春色無邊(二)
原來趙起的情形並不見得比喬墨軒好到哪裡去。
趙起同樣是渾身赤裸,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而且,他的情形好像比喬墨軒還不如。喬墨軒最起碼躺在草叢中,還受一群小鳥待見,在則他則躺在光禿禿的地面上,身邊不遠處還散落著一些不名物體的屍骨。乍一見之下,甚是駭人。
這下完了,兩個男人都被她看光了,要是他們都活著,她應該要對哪個負責?
按理,她應該上前去檢視個究竟的,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形,她還真是犯了難。
徐曼儂只覺得渾身更熱,也更加口渴了,眼睛也不敢亂動一下,頓時間沒了主意。
手上胡亂在地上一抓,不知道摸到一根樹枝還是骨頭,也不管那麼多了,抓起來就朝喬墨軒那邊扔了過去,伸手矇住自己的雙眼,她大聲喊了起來:“喬大哥,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怦”一聲,由於她受過盲訓,所以即使不眼睛看,投擲的準度雖然比不上射擊,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那個被她扔出去的不知名物體不偏不倚砸中喬墨軒受過傷的右手。同時,停在他身上的鳥兒們也受驚起來,嘩啦啦一聲競相飛走。
本來正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喬墨軒驟覺右手上的傷處受到不名撞擊,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右手。慢慢地意識有些清醒,之前發生的一幕瞬間襲入腦海,他猛可地睜開了眼睛。
幾乎和徐曼儂的情形一致,陽光猛烈刺眼,他不得不伸手先在眼睛上方遮擋一下。然後,迅速坐起身來,四下張望一番。當看到不遠處的一棵矮樹下徐曼儂安然無恙地端坐著,他心裡大喜,站起身來就朝徐曼儂的方向跑了過去。同時,他帶著劫後餘生般的狂喜大喊道:“曼儂!”
徐曼儂聽到喬墨軒的聲音,心裡稍稍放鬆了一點。只見她用雙手矇住了眼睛,朝喬墨軒的方向喊道:“喬大哥!”
這時候,趙起也幽幽醒轉過來。他幾乎是立刻回想起之前的事,感覺自己還活著不由欣喜若狂起來,又聽到徐曼儂的聲音,知道她也活著,更加喜不自勝,趕緊站起身來。
很快地,他和十步之遙的喬墨軒打了個照面。
喬墨軒也只是跑出兩三步的樣子,他就已經感覺到身上有某種不對勁。等他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寸縷,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更不敢再朝徐曼儂跑過去,也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將自己的眼睛蒙起來。
一時間,他驚愕不已地木立在當場。
兩個裸男,春色無邊(三)
趙起沒想到自己醒來後竟然會見到如此香豔一幕,看到喬墨軒狼狽不已地轉過身去,他心裡暗笑不已,同時在心中補充一句:“還挺大的!”這麼一想,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低下頭去,這一看他也是大吃一驚:他還以為自己佔了便宜,白看人家出了一回醜,沒料到自己也是一樣一樣的!
趙起只覺得渾身的汗水都變成了冷汗,溼漉漉地浸滿了全身。他也趕緊背轉過身去。
徐曼儂仍然用手蒙著雙眼,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這叫什麼事啊?她是不是要一直蒙著自己的眼睛啊?
還有,她現在真的又餓又渴,熱得汗流浹背。
半個小時左右,趙起和喬墨軒終於重新匯合過來,徐曼儂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們很不自在。
“謝天謝地,曼儂,你還好好的。”趙起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同樣離徐曼儂三步開外的喬墨軒,搔了搔頭,從來沒有覺得說一句完整的話有現在這麼困難過。他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簡單裝備,從樹上折下來的枝條編織而成的遮羞物,胡亂圍在了腰上。
喬墨軒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半側著身子,雙手還下意識地互握著,佯裝不經意擺在身體前面。
果然是,喬墨軒比他害羞多了。換作趙起,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現在又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