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這一個半月裡,徐曼儂幾乎沒怎麼和喬墨軒見上面。她被趙起看得很緊,一直忙於練習。而喬墨軒也是糾纏著鄭鬱教授跆拳道,認真刻苦,以至於剛剛癒合一點的傷口重又崩裂開來,被白寶香罵了不知多少次。有好幾次,鄭鬱和他過招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他的右手,他痛得齜牙咧嘴,眼淚都掉下來了。鄭鬱心疼得一把抱住他,既傷感又氣憤地說:“你這麼做值得嗎?你何苦?不要再糟蹋自己了,凡事有我呢。讓我來保護你,還有你的她!”

而喬墨軒卻強忍著疼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她笑說道:“哈,你被我騙了!我一點兒事也沒有,都是裝出來的!”

趙起來過這裡幾次,對這裡自然是輕車熟路了。找了安全的避風港,將船停在港口,下了錨固定住。

抵達港口的時候,已時近傍晚。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殘陽如血,映得大海寬闊而蒼涼。距離輪船十海里左右,一片覆蓋著蔥籠林木的陸地彷彿一隻被放大幾十倍乃至幾百倍的蝌蚪一般,靜靜地橫臥在海面中央。

這一天就暫時不上島,先在船上過夜。

可能是以前的先例,這天晚上,廚房弄了很豐富的晚餐,還開了紅酒白酒啤酒亂七八糟的一堆飲料,似乎這是最後的晚餐般。

趙起、徐曼儂、喬墨軒、鄭鬱、白寶香以及黃友然共同坐在了一桌,其他人也都挨挨擠擠地在其他地方圍桌坐著。

趙起先替自己杯子裡倒了酒,站起身來向眾人舉杯:“各位,這裡大多數都是跟著我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先敬大家一杯!”他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黃友然自動自發替他又斟滿,趙起再次舉杯:“明天我們就要上島了,想必大家對以前的經歷還有印象,上島之後,環境惡劣不說,物質條件也會很艱苦。而且這一次與前幾次又有所不同,因為這一次,我們有可能走得更遠,有可能還會遇到更多突如其來的狀況。所以趁這個機會,大家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頓吧!”

人群中爆發出轟然叫好聲。這些人明知前路兇險,卻絲毫沒有畏怯之意。在趙起的言語鼓舞下,所有人都陪飲了一杯。

又說了一堆客套話,然後大家都放開手腳吃喝起來。

趙起坐下來後又向他對面的徐曼儂舉起了杯子,不知道酒量太淺還是怎樣,剛剛兩杯酒下去,眼睛裡已浮起了迷離之色。不過,神智還是很清醒的,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腔調:“曼儂,你的任務最艱鉅,危 3ǔωω。cōm險性也最大,我理當敬你一杯!”

“我不會喝酒!”徐曼儂淡淡地說。

趙起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不再勉強她,尷尬地收回手,自己鬱悶地喝了一杯,又和旁邊的黃友然胡亂喝了兩杯。不知道為什麼,越臨近目的地他越心煩,夜裡常常無法入眠,坐在黑暗裡一根一根不停地抽著煙。每天都陪著徐曼儂練槍,故意錯過吃飯時間或者讓人單獨把飯送到練習室,儘量避免她和喬墨軒的接觸。在面對徐曼儂的時候,他常常有一種無助感,曾經呼風喚雨的成就感蕩然無存,他越來越覺得未來不可把握。他希望能多和徐曼儂單獨相處,彷彿每多看她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二)

席間,唯他和鄭鬱最為落寞。喬墨軒和徐曼儂是挨著坐的,兩人也並不怎麼交談,但那互相凝視的眼神裡,無不流露出濃情蜜意來。他相信她,她也相信他。他心裡有她,而她心裡也有他。太多的言語也不過是點綴,他們只需要一個眼神或一個簡單的表情,就已經可以互相交流。

散席以後,徐曼儂回到房間正準備洗澡,門上卻響起了敲門聲。

徐曼儂開了門,卻見鄭鬱來訪。

鄭鬱好像喝了不少酒,臉上紅彤彤一片,一身的酒氣。她身體綿軟地倚靠在門柱上,略帶諷刺地說:“徐姐姐,我稱呼你一聲姐姐!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你是狐狸精投胎轉世嗎?你身上的怪味道就是狐狸身上的騷臭味嗎?”

“鄭鬱,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徐曼儂臉色一變,語氣也不客氣起來。真是莫名其妙嘛!

“呵呵,怎麼,你惱羞成怒了嗎?”鄭鬱仍是尖銳凌厲的語氣:“被我說中要害了嗎?抱歉,我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沒水準。可是,我實在太氣憤了。徐曼儂,你是不是先看中獵物,然後用手段迷惑他們,然後隨便指使他們去為你賣命,是不是?”

“你喝醉了!請回吧!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徐曼儂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下去,於是下了逐客令。

“啪”一聲,卻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