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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以至於白天一閒著,總有些出神。

這會,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晚上陪我去吃頓飯。你下班我去接你。”估摸著是怕她又心理負擔,遲宇新在電話那邊又補了一句,“是個朋友。”

就為這四個字,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些,眉眼都彎了起來,“好。”

因為是朋友,所以何可人也沒打扮,依舊是工作時的那身衣衫,白襯衫,黑色A字裙,光腿踩著一雙尖頭的黑色細高跟。

白天走路時間有些長,她剛鑽進遲宇新車裡,便脫了鞋,光腳靠著,從包裡拿出便籤紙來,將婚禮上她這邊要請的人都一一寫上去。倒也沒幾個人,等寫完後,她看了看,那麼寥寥幾個人,都不用數的。

她將那便籤紙放到遲宇新外套口袋裡,“你早上要的。”

遲宇新看了她一眼,“明天去選婚戒。後天去拍婚紗照。這兩天你就先別去公司了。”

何可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來手上還有一份設計稿沒完成,忙說,“不行。有份設計稿得趕出來。”

“帶回家做吧。”遲宇新倒是淡定的很。

何可人正準備反駁,遲宇新又說,“你要是忙不過來,我來幫你。”

話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何可人便欣然接受了遲宇新的提議。

進了餐廳,包間裡已經有兩人在等著了,都是生面孔。何可人有些詫異,轉而看著身邊的遲宇新。

對面的周季堯已經伸出手來,“周季堯。你大概不記得了。你八歲那年,我們見過。小吃街邊上的衚衕裡。”

何可人恍然大悟,握住他的手,杏核眼裡盛著盈盈笑意,“我記得。你們那時候還騎機車呢。”

周季堯這副爽朗的模樣,倒是從成年後,沈君就很少能見著了。估摸也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他所信賴的人吧。

“我妹妹,沈君。”這是周季堯的介紹,沈君的一顆心默默地沉了下去,卻不得不強撐著微笑,握住了對面那個女子伸出來的手。

“你好,我是何可人。”16605985

沈君的心跳漏了兩拍。何可人。可可。這個名字,是顧錦言只要醉酒時便會反覆唸叨的名字。

眼前,何可人笑容晴好,精緻的面容,豔麗的完美的五官,饒是沈君自認為算是中上之姿也在她面前失了顏色。

而何可人身邊這位,她中午曾在酒店大堂處見過,當時他那張臉跟凍結了萬年的冰川似的,可這會,多少也帶了些暖意。

沈君突然就明白了,顧錦言為什麼會說,已經都沒有必要了。

吃飯時,沈君存了私心,一直拉著何可人說長道短。只是,對方性子涼薄,並不願多說自己的事情。她每每提及,總被岔開了去。除了從周季堯和遲宇新的對話中得知的兩人的婚禮就在兩個月後,也就一無所知。

席間,兩人去洗手間,反而是何可人戳破了窗戶紙。

“你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何可人的聲音清涼如山風,精緻絕倫的臉上一派清明。

沈君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見她沒回答,何可人又說,“我們之間有共同認識的人,而且,應該是男的。”

話已至此,沈君也沒再隱瞞,“我是顧錦言的朋友。”

何可人唇邊慢慢露出一絲淺笑,也沒再說話。

沈君想了想,異常嚴肅地望著何可人,“顧錦言當初離開你,是有苦衷的。”

顧錦言自己也說他有不可以說的理由。

她也承認,自己怨過,恨過,恨到恨不得拿刀剜了自己的心。

可如今,她聽到顧錦言這三個字,都沒了任何情感。

十年。太久太久了。

這十年的每個日日夜夜,每一個熬不過去的難關,遲宇新都陪在她身邊。在她不經意的不以為然的每一個日子裡,遲宇新漸漸地在她的心底裡紮了根,盤根錯節,再也沒法割棄。

沈君以為何可人至少會表示錯愕會不願相信。

可何可人只是微微笑著,眼底裡映著頭頂的白熾燈,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一派寧靜,她輕聲說,“是嗎……”

那樣雲淡風輕的態度。

顧錦言說得對,一切都已經沒有必要。

她已經從過去裡走了出來,已經遇上了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人。只是顧錦言,還留在了原地。

回去的路上,何可人因為酒喝得有些多,有些倦了,她歪著頭,半眯著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