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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在她迷迷糊糊不去深入思考地這一路,錯過了太多太多。再回首時,卻只覺恍然如夢中初醒。

在她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的那一個人,總會是遲宇新。

十九年前是。

十九年後還是。

十年前,尹芬想要將她送上遲老爺子遲慶平的床上。她打電話會給遲宇新,他匆匆趕來,她卻因為羞恥而無法說出口,沒有辦法同他說,我的母親想將我送上不知哪個男人的床。

隔天,她被母親帶至私人會所,母親先行離開。她一個人坐在包廂之中,裡面溫度打得很低,她冷得發抖,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想要逃跑,腳卻跟被釘在了地面上似的。

最後,還是沒辦法坐以待斃,即使明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剛走出包廂,便看見了遲宇新就站在那裡,依舊是那張面癱臉,面無表情,眼底裡是她讀不懂的神色。

他一步一步走來,將她逼至牆角,一隻手按在牆上,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圈在他雙手所圍成的空間之內。

幽深如潭的眸看向何可人的眼,似是要看進她心底裡最深處。

何可人被他看得不自在,而他這動作亦來得突如其然莫名其妙,她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遲宇新,“三哥?”

對方沒應聲,眸光暗了幾分,隨即低下頭,忽然地吻住了她的唇。溫潤的唇,溫熱的鼻息,以及濃烈的菸草味包裹著她。她沒想到遲宇新會這麼做,呆愣了些許,才反應過來想著要推開他。

此時,遲宇新那一隻按在牆上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兩隻大手跟鐵鉗似的,將她牢牢禁錮住。掙不開逃不掉。

何可人忽的注意到,不遠處,遲慶平就站在走廊的盡頭,一臉晦澀不明的表情。她猶豫了一會,雙手摟住了遲宇新的腰,卻偷偷地不斷用餘光瞄著走廊盡頭的男人。

遲慶平站了很長時間才默默地離開。

待遲慶平消失在走廊裡,遲宇新便鬆了手,他低眉看著她。

何可人被看得不好意思,臉上有些紅,她低了頭,輕聲說,“謝謝……”

“你報了臨濱的大學?”遲宇新沒理會她的道謝,反而是沒頭沒腦問了這麼一句,“不留清河城?”

何可人點了點頭,“嗯。我想去別的城市。不想回來了。”

他也沒說話,站直了身子,從口袋裡抽出一支菸銜在嘴裡,點燃後吸了一口。他吐出菸圈,“我送你回去。”

他自始至終都沒問過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需要幫忙,卻是無聲無息地,替她將問題解決掉。

甚至在這之後,他也絕口不提這一切。

這是隻屬於遲宇新的溫柔。

這是隻有遲宇新才會給的溫柔。

時至今日,那些曾經同消失了的舊時光一般被遺忘被掩埋的過去,一點一點破土而出。如此後知後覺的她。卻在這漫長的歲月裡,被他如此溫柔的在意過,守護過。

在她以為自己孤身一人踽踽獨行的時候,其實他一直都在。

無限漫長歲月裡,自始至終都在的溫柔守護。

而她,卻從未領悟。

心跳得很慢,一聲一聲,就像是隨時會停止似的。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深刻的疼痛。

Youwillbealright,Noonecanhurtyou。

這麼多年後,能許她安然,許她無恙的,唯有遲宇新。

接連幾天,姜瑜都沒有出現。送過來的飯,何可人也完全沒有吃。因為飢餓,她幾乎沒有一點力氣,胃裡火辣辣的疼,心臟就要不堪重負。這副身子,都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姜瑜第二次來得時候,何可人正靠在沙發上,翻看著放在屋子裡的書籍。不過幾日的功夫,她已經迅速銷售小區,臉頰凹陷,襯得一雙眼睛更大了些,澄澈透亮的眸子。她聽見聲音,甚至都未抬頭,只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美好的像是一幅水墨畫似的。

姜瑜走過來,將書從她手裡抽出來,“絕食抗議?”

何可人這才慢慢抬起眸來,那眸子跟盛著冬末春初的雪水似的,望著她,聲音清靈,“哪能~姜家大小姐將我當金絲雀豢養著,我感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抗議呢……”

那眼睛裡,冰冰涼一片,涼徹心底。

姜瑜心中焦躁,捏住她的下頜,想要獵食的鷹一樣。她死盯著何可人,“你最好老實一點。”

沒一會,有幾人走進來。其中兩人一左一右將何可人抓住,另